易秋白搖頭,試探問:「你說你在系統里找人,有他的線索嗎?」
高野看著他,眸色深深,「沒有。」
易秋白「哦」了一聲。
高野轉移話題問:「你這次提取到的記憶數據有進展嗎?」
提到記憶數據,易秋白一言難盡道:「我看到自己躺在手術台上,一群醫生圍著我好像在做開顱手術,然後……他們把我的腦子挖出來扔了。」
高野:「……」
易秋白:「你說我是不是有病?」
高野:「……」
易秋白:「為什麼每次我提取到的東西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高野:「或許你是真的生了一場病。」
易秋白沉默。
高野:「你提取到的記憶數據頻繁跟醫院病人之類的東西相關,它也許是在告訴你,你進系統之前確實生過重病,或許疾病跟腦部有關。」
易秋白認真地想了想,「也許吧,不過在我提取到第二段記憶數據時出現了一個老頭,我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但護工稱呼他教授。」
高野的神情漸漸變得嚴肅,「教授?」
「是的,護工稱呼他教授,他還說了一些奇怪的話。」
「什麼話?」
「他說慢慢來,不要著急,我還有幾個月的時間等。」
這話委實奇怪,易秋白聽不明白,高野自然不懂。
兩人陷入了沉思。
似想起了什麼,易秋白道:「你還記得盂蘭盆副本場地崩塌的情況嗎?」
高野:「記得,盂蘭盆經里鑽出來兩百多號玩家導致副本場地崩塌,被迫關停。」
「系統007曾吐槽過那個副本,說兩百多名玩家本來是死的,結果他們全部復活,導致系統虧損了四千多萬美金。這從側面反映出系統應該是很賺錢的,那它到底是一種什麼性質的遊戲?」
「氪金遊戲。」
「意思說闖關成功就能拿到大量金錢嗎?」
「可以這樣說吧。」
「那失敗了呢?」
「丟性命。」
易秋白皺眉問:「拿命去賭?」
高野平靜回答:「是的。」
這完全超出了易秋白的認知,到底需要多大的利益才能讓人心甘情願拿命去賭錢?
他無法理解,也覺得不可思議。
「我們在系統里死亡後,外界應該沒有人有資格剝奪玩家的生存權吧?」
高野垂下眼帘,邊給他盛湯,邊道:「進系統的人都會簽署兩份協議,這兩份協議都是符合國際公約的。」
易秋白閉嘴。
高野冷不防道:「我其實也很好奇,主宰系統之外的人為什麼要用金錢作餌收集玩家的性命,他們把在系統里死亡的玩家拿去到底想幹什麼。」
易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