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野:「附議。」
易秋白的門牌號是704, 高野是203,兩人進去後便分頭散開。
乘電梯抵達七樓,易秋白進入自己的房間,洗了個熱水澡,裹著浴袍吹頭髮時系統的聲音響起。
「恭喜玩家168成功通過七號關卡……」
易秋白試著跟它對話,冷不防道:「你能不能別用死了老子的語氣來匯報玩家最高興的事?」
系統:「……」
它仿佛陷入了困惑中,一時忘了該怎麼匯報下去。
易秋白:「比如換個女人的聲音?」
系統憋了憋。
隔了許久,它果然換成了女聲,非常甜美,甚至嗲嗲的,聽得人骨頭都會酥軟的那種。
「恭喜玩家168成功通過七號關卡,你在『畫中畫』副本中獲得了……1個積分。」
易秋白:「???」
系統繼續用甜得發膩的聲音說道:「玩家168用不正當要求強迫系統女性化,給系統造成了心理傷害,將扣除1分作為懲罰,望玩家自我反省。」
易秋白:「……」
系統:「玩家168編號保持不變,請繼續努力!」
易秋白:「……」
「現在到了提取記憶數據的時間,玩家168將有兩段記憶數據載入。」
「數據載入中……」
屋裡忽然多了個女人,大概五十歲左右。
她有著和易秋白相似的眉眼,只是面色憔悴,神色里難掩枯槁。
病房裡的年輕人瘦得皮包骨頭,全身都插滿了管子。
女人站在門口看他,似有話想對他說,最後選擇了沉默。
不多時兩個魁梧的陌生男人走上前來,其中一人說道:「時間到了,走吧。」
女人沉默了陣兒,順從地跟著他們離開了。
病房裡的年輕人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他憤怒掙扎,卻無法脫離病體的束縛。
絕望的情緒化為淚水蓄滿眼眶,抑制不住落下。
她再也沒有回來過。
也不會再回來了。
不知怎麼的,看到這一段離別,易秋白的心裡有些難受,吐不出又咽不下,咔在喉嚨里堵得慌。
「玩家168第一段記憶數據載入完畢。」
「第二段記憶數據載入中……」
視覺轉換,現代化裝飾的居民房裡寬廣舒適,只是裡頭的氣氛有些糟糕。
一個身材高大的黑人戴著墨鏡,坐在沙發上抽雪茄,身後站著一排黑西裝的歐美人。
坐在輪椅上的老人白髮蒼蒼,易秋白看不清他的面目。
雙方沒說兩句就直接動起手來,老人身側的兩名護工與那群歐美人激烈打鬥,場面變得混亂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