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噎了噎,「你為什麼嫌棄我沒有眉毛?」
易秋白:「……」
雪女:「你嫌我丑。」
易秋白:「……」
雪女:「你是第一個嫌我丑的人,我很傷心。」
易秋白:「……」
傷心的雪女小聲地嗚咽起來,車廂里的冰坨子仿佛被她的情緒感染,開始裂開了縫隙。
易秋白的內心日了狗,慌忙道:「你別哭,我沒嫌你丑!」
雪女幽幽地看著他,「我不信。」
易秋白急了,「真沒嫌你丑,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雪女仔細想了陣兒,「那你抱抱我吧。」
易秋白:「!!!」
你他媽是冰坨子啊,會凍死老子的!
雪女:「你看,你還是嫌我了。」
易秋白暗暗罵了句娘,硬著頭皮走向她,豁出去一把將她摟進懷裡。
操!
易秋白覺得他快羽化登仙了。
徹骨的寒冷從毛孔鑽入心臟,侵入四肢百骸。
他感覺血液一點點凝固,體溫正以最快的速度下降。
短短的幾秒鐘,整個人的皮膚上凝結出一層薄薄的冰霜。
雪女輕輕問:「冷嗎?」
易秋白:「……」
他的神經已經麻痹,完全說不出話了。
雪女繼續道:「我要看看你的心是不是真誠的。」
她柔軟的手緩緩覆蓋到他的胸膛上,易秋白的心臟停止了跳動。
女人這種生物……真他媽可怕!
列車哐當哐當平穩前行,高野隱隱發現了易秋白的異常,他的頭頂開始冒煙了,那種奇怪的白色煙霧。
「150!」
高野連忙推他,竟然硬邦邦的,不知死了多久了!
「操!你丫別嚇我!」
前面的李魁困惑問:「怎麼了?」
高野焦急道:「姜含出事了!」
李魁連忙離開座位看易秋白的情況,他仍舊保留著看窗外的動作,只是整個人跟雪塊似的冰冷刺骨。
邊上的人們轉移視線,紛紛走過來問情況,摸過易秋白的身體後全都嚇得直哆嗦。
張二難以置信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八筒吃驚道:「真是邪門,我們都沒事,怎麼姜含就中招了呢?」
「是啊,他到底怎麼了?」
突聽有人大聲道:「你們快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