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野沒好氣地坐到椅子上,伸展大長腿,並雙手抱胸,「那我倒想看看哪個車廂能這麼牛逼。」
大夥折騰了這麼久,該吃吃該喝喝,養精蓄銳。
為了避免受到攻擊時人們扎堆的慣性,李魁讓大家分散在各個車廂,這樣就能隨機應變。
現在車廂里的時間已經到了半夜一點,按照僥倖點的想法,中間的車廂基本都被攻擊過,有很大機率是可以喘口氣的。
不過想想五號車廂的經歷,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差不多到兩點半時,九號車廂里的玩家聽到了異響。
有人望著車廂頂道:「上面好像有東西。」
「對,我也聽到了,像是什麼東西在爬一樣。」
車廂里的玩家全都緊張起來,李魁大聲道:「全體成員戒備!戒備!」
聽到他的警示聲,人們紛紛躲到兩個車廂之間聚成團體。
沒過多時,九號車廂的玻璃窗上冷不防探來一顆頭顱。
胖子被那顆乾枯的腦袋嚇著了,脫口道:「臥槽!玩家回來了!」
那具乾屍黑髮森森,已經萎縮的皮膚緊貼著頭骨,黑洞洞的眼眶深不見底,咧著白森森的牙齒,像壁虎似的爬行在玻璃窗上。
從它穿著的衣服上可以分辨出是九號車廂的玩家回來了。
以另一種方式。
接著越來越多的乾屍在中間的車廂上爬行,一時分辨不出它們的攻擊目標。
眾人惶恐不已,有人小聲道:「它們會不會要攻擊我們?」
「別說話。」
大家屏住呼吸,警惕地觀察它們的動向。
也不知隔了多久,有乾屍開始啃咬四號車廂的玻璃窗。
裡頭的玩家開始慌亂,易秋白連忙衝到玻璃門前拍打,試圖提醒他們集體開門。
遺憾的是混亂之中誰還顧得了這些,乾屍陸續爬進車廂,他們驚惶反擊,場面慘不忍睹。
四號車廂里猶如人間煉獄。
九號車廂的玩家把他們的遭遇複製給了四號車廂。
而玩家離生存的機會僅僅只隔了一道玻璃門,如果提前打開它,或許就能躲過一劫。
只是遺憾,沒有如果。
目睹這場悲劇的玩家們集體沉默,有人忍不住說風涼話,「他們這是活該。」
「是啊,我們這麼努力告訴他們道理,偏不聽,怪得了誰?」
「說句不好聽的,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也有人持不同的看法,「大家還是少說兩句吧,他們畢竟是同伴,我們只是暫時安全,說不定下一刻也會跟他們一樣。」
人們閉嘴。
四號車廂的慘烈跟九號差不多,同樣是集體陣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