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數量太多,十三名玩家被它們獵殺了六人,還有兩人重傷,餘下五人逃進廟裡才躲過一劫。
重傷的兩人全身鮮血淋漓,一個被撕咬得肢體不全, 一個的頸部被咬穿,失血過多已經陷入了休克中。
看樣子是熬不過明天的。
這情況委實糟糕。
易秋白滿頭大汗道:「胖子別傻愣著,快去找物資, 廟裡應該有藥箱, 給他們處理一下。」
慌慌張張的人們連忙去找尋, 高野挨個詢問那五人的身體情況, 多數都是輕傷, 也都還好。
許是被嚇慘了,他們有的崩潰啼哭,有的發呆, 有的不停地抖,還有的則自言自語。
看著他們,吳月這才後知後覺回味過來,說道:「原來進廟才是安全的,難怪柴犬在裡頭叫,它是在提醒我們。」
易秋白站在門口觀望,沉聲道:「那些東西還沒走。」
它們當然沒走,因為它們在進食。
濃郁的血腥氣息瀰漫在廟周,撕咬皮肉的咀嚼聲刺激著眾人的耳朵,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稍後胖子等人從後面的木屋裡尋來藥箱,眾人幫忙處理傷員。
羅敏說木屋裡還有不少乾柴,於是他們又抱了些來生火。
折騰下來已經過了大半夜。
被咬穿喉嚨的玩家不知什麼時候悄悄消失不見,易秋白看到那片空地沒有說話。
先前受驚過度的五名玩家已經安靜下來,只剩下肢體殘缺的玩家還在痛苦呻-吟。
廟外的冷風呼啦啦吹個不停,高野盤腿坐在地上,閉目養神。
易秋白和胖子背靠背,他們實在太累,趕了一天的路,又折騰了這麼陣子。
第二天早上,肢體殘缺的玩家消失不見,僅存十四人。
艷陽高照,廟外仍舊荒蕪,不見一絲血腥,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是噩夢一場。
人們伸展酸痛的四肢,吳月道:「我太懷戀中轉站的床了。」
向強:「只有在這個時候中轉站才顯得可愛。」
易秋白活動一下筋骨,人們各自找食物填肚子,高野到後面的木屋裡查看,除了充足的生活物資外,只有簡陋的兩樣家具。
其中一間木屋的石壁上寫著一個大大的靜字,應該是慈恩大師坐禪的房間。
昨天來時夜深,沒細看石廟的格局,這一打量,可謂巧奪天工。
整個石廟都依靠一座巨石而存,正前方的佛堂以石為家,只需簡單的木頭便支撐起了廟門。
生活居所更是「夾縫求生」似的造型,三間木屋前還有一小片荒蕪的菜園子,確實有世外高人的風範。
易秋白道:「這地方還挺有意趣。」
高野:「適合搞旅遊開發。」
胖子吐槽道:「鳥不拉屎的地方,誰有興趣來旅遊啊。」
高野:「這你就不懂了,追求不一樣。」
向強受不了道:「你們能不能不裝逼接地氣一點?」又道,「正事兒什麼時候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