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眼前出現一點光亮,他赤腳向前走去,燭光閃爍中,男人正輕褪羅裳,雪白的肌膚裸露出來,上面光滑細膩,仿佛上好的羊脂玉,他被迷惑著一步步向前。
男人對他靠近一無所覺,直到他那雙手輕輕撫上男人的背,男人這時才回頭看他,濃密纖長的睫毛在眼瞼投下淡淡的陰影,高挺秀致的鼻樑下那雙艷紅的唇微微張開,露出裡面白糯的牙。
他下意識便要喊男人的名字,卻被男人一把捂住了唇,「殿下,」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輕搔動著他的心弦,「你不明白的事,讓臣來教你。」
他這時才注意到身體某個部位奇妙的感受,又脹又痛,他抓著男人的手便往下探,嘴裡含糊著叫男人的名字,男人溫熱的胸腔震動,沙啞的笑聲輕敲他的鼓膜,「殿下,舒服嗎?」
路瑾胤茫然地點頭,「舒服,楚楚,楚楚繼續。」
男人咬了咬他的耳朵,滑膩的舌尖舔舐著圓潤的耳垂,「殿下還想要更舒服的麼?」
他望進那雙如水眼眸,男人的嫣紅唇間吐出的字如九尾狐妖的蠱惑,讓他呆呆地只會說好。
層層紅色床幔在昏黃的燭光中搖曳著,時不時透露出一聲難耐的呻吟,如貓爪輕輕地撓抓著心那般,濕熱黏膩的空氣中瀰漫著情熱的香味。
乍然燭光滅了。
「殿下,起床了。」小太監畢恭畢敬地掀起床幔,道。
路瑾胤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起,在恍惚之中他只記得自己昨夜好像做了個什麼夢,他正要起來,卻忽然發現下身濕膩黏糊一片,他不明所以地摸了一把,頓時身體疲憊不堪,「這,這是什麼,孤是不是生了什麼病?」
小太監也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一時緊張道:「殿下,要不要請太醫來瞧瞧?」說罷,小太監便急急往外走。
路瑾胤陡然睜大了眼,大聲道:「不,不要!」
小太監被他這麼一吼,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哆哆嗦嗦就往地上跪,聲音又細又尖,「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路瑾胤委屈地癟著嘴說:「你別,你別這樣,你起來,孤不要吃藥,藥很苦,孤怕苦。」
小太監是新來的,路瑾胤沒見過,他叫了兩聲凌雲的名字,卻遲遲不見凌雲出來,他哭喪著臉叫那小太監:「你叫什麼名字?凌雲呢?」
小太監道:「凌雲調走了,如今是奴才來服侍殿下,奴才叫聶爭。」
路瑾胤癟著嘴,不開心地踢了腳被子,「那,月明呢?孤要月明。」
聶爭愣了一下,低聲道:「楚將軍出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