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離心中一緊,雖然他沒看出路瑾胤染疾的預兆,可他也不能放下心來,他仔細將路瑾胤從上到下打量一遍,發現並無什麼不同尋常的,心稍稍放鬆,又恐是體內的毛病,於是詢問道:「殿下哪裡不適麼?」
路瑾胤胡亂地點著頭,巴巴地看著楚江離,他伸出手把楚江離摟到懷裡緊緊抱著,臉埋進了楚江離的頸窩,一縷檀香順著細白的脖頸圍繞著兩人,那團燥熱的火上好似被澆了油,燒的更旺。
楚江離終於明白過來,抵在他腰上的那個火熱的物體是什麼再明顯不過了,他一時尷尬不已,又不知如何向路瑾胤解釋,路瑾胤卻沒他那彎彎繞繞的心思,捉著他的手就向下摸。
一下子,摸了個正著。
那東西仿佛是燙手山芋,楚江離下意識就要甩開,他耳根騰地一下燒了起來,整個人陷入一種窘迫的境地,他在軍中的時候鮮少自瀆,那寥寥幾次也是匆匆了事。
黏膩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脖頸上,濕熱的唇蹭在上面,又酥又癢,那團火漸漸引到了他身上,在燥熱空氣下,林火被點燃,大有燒山的趨勢。
他剛一甩開,路瑾胤的嘴角就立刻垮了下去,委屈地蹭著楚江離的脖頸,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響,如同受了欺侮的小動物,楚江離身體徹底僵住了,他一陣後悔,自己莫不是又惹了殿下傷心了。
路瑾胤趁機在他脖頸上作亂,在衝動的驅使下他對著那白皙光滑的脖子又親又咬,留下一片曖昧的紅痕,楚江離猶豫著,緩緩伸出了手。
在層層床幔下,熱燙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楚江離撫著肩上人的一頭長髮,混沌的腦子裡卻來不及思考自己的行為是否有違禮制。
這可是大白天。
他手上動作一停,路瑾胤便哼哼了起來,溫潤的眸子中暗藏著深黑的欲望,似一把能燃盡一切的火,楚江離毫不懷疑自己會在這團火里被燒得一點灰燼都不剩下。
他耳邊全是路瑾胤的低沉的喘息,腦子中的清明漸漸消散,只剩下混沌的沼澤,「楚楚,你以後不要叫我殿下了嘛。」
楚江離一時未反應過來自己又被叫了原來的名字,渙散的雙眼茫然地望著搖曳的床幔,只能呆呆地點頭。
「楚楚,叫我,叫我懷冰好不好。」
「他們都叫我殿下,但是,楚楚你跟他們不一樣的,你跟他們不一樣。」
楚江離大抵知道自己在殿下心中是特殊的,他也相信殿下對於自己的獨一無二,他湊近路瑾胤的唇角,乾燥的唇瓣摩挲著對方。
他垂下眼帘,眼睫微顫間,羞臊的浪潮洶湧著向他奔襲而來,他一時嗓子發緊,幾乎從牙關中擠出的兩個字,「懷,冰。」
路瑾胤似乎受了極大的刺激,抵著楚江離的額頭,他眼眶泛紅,心中酸脹的情緒叫囂著,他捧著楚江離的臉,小心翼翼道:「楚楚,我想好我的願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