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離忍不住發出一聲哼笑,「你倒是大膽,小心暴露後,你的九族。」
樓堯渾然不在意,「我九族就我一個人,我怕誰?又或者,那謝洪泉的九族關我何事,像他那樣的人,死了倒乾淨。」
「說岔了,那兩個小太監在說給慎刑司送飯的事情,可慎刑司何時需要外人送飯?」
「那小太監說完就急匆匆說要回白虎宮給主子回信,白虎宮,不是五皇子宮裡麼。」
「第二日,那刺客就被發現死在了慎刑司。」
「那刺客不是牙齒藏了毒麼,結果慎刑司的公公們把他的牙齒都給拔光了。」
「這樣一來,五皇子倒是幫了那自戕不成的刺客大忙呢。」
楚江離聽了半晌,忽然道:「那……大皇子也聽見了?」
樓堯沉默片刻,「應該沒有。」
那天夜裡,花園的偏僻處就連月光也無法觸及到,修長的手指緊緊扒著假山,白皙的掌心磨得泛紅,他眼中漾著一汪流不盡的春水,嘴唇微啟,灼熱的氣息自里向外噴灑出來,而裸露在外的半片肩頭在寒夜裡感覺不到冷,渾身竟熱得沁出細密的汗珠。
熱燙的舌尖舔舐著他的肩頭,他吐出一口氣,回頭望去,似嗔似怒,「你……混蛋,我要,我要回去。」
「回去?」身後的人掐著他的下巴,「咬我咬得這麼緊,不像是想回去的樣子啊。」
「賤奴才,你,你給本皇子……」他倏忽睜大了眼,眼角又悄無聲息滑下一滴淚,順著泛紅的臉頰流進唇間,那股澀味成功制止了他尚未脫口的後半句。
滾開……
「嗤,那賤奴才讓殿下舒服麼?」男人尖利的牙齒啃咬著他的耳廓,聲音沉啞,充斥著濃濃欲望。
「賤東西……不,不舒服,你,你放開我!」他咬著唇忍受著身後的頂撞,眼中春水滿傾出來,簌簌滾落,墜入半開的衣襟之中。
胸口滿是艷色的痕跡,脖頸被男人從身後掐住,溫熱的掌心曖昧地在皮肉上摩挲著,忽然傳來的幾聲細微人聲提醒了他,這是在野外,他此刻卻像個放蕩的妓子在男人身下承歡,這讓他難堪到了極點。
指腹蹭過他的唇,男人帶著戲謔笑意的聲音在耳邊炸開,讓他心神震顫,「不舒服麼?殿下倒是夾得賤奴才舒服的很。」
細碎的腳步聲愈來愈近,他緊緊咬住了唇,顫顫巍巍地緊閉著眼,逃避似的不去看不去聽。
他屏住呼吸等外面的人走過,而那人腳步一頓,竟然靠著假山閒聊起來,他卻無心聽那兩個狗奴才的談話內容,男人在他身後逼得他快失聲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