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莊家漢子瞬間變了臉色,一雙虎目瞪得老大,大聲喊道:「你不能這樣!我們是大夏子民,我們沒罪!」
付壽令冷笑一聲,「你們沒罪,你們罪過可大了!」
「打擾我們執行公務,聚眾鬧事,這不是罪過麼,還有,我們也是公事公辦,京城戒嚴就為了防止你們這種潑皮無賴進去鬧事,」他停了一下,望了一圈周圍的婦孺,「看什麼?也想被捉進牢里去?」
那一圈百姓聞言紛紛散開,驚懼地看著付壽令。
付壽令在禁軍中常年被肖寒壓著,做了那麼多年老二,禁軍也幾乎沒人害怕他,現在第一次被人戰戰兢兢地對待,他頓時心中感到無比爽快,緩緩吐出一口惡氣,道:「沒有文書的快給我滾!」
幾個潑皮抬手擋著嘴角的笑,順著人潮如魚一般溜走了。
付壽令發泄了積鬱的惡氣,將那幾個莊稼漢子推了一把,竟然沒將人推動,那莊稼漢子擰著粗眉看他,鼻腔噴出熱氣,惡狠狠地瞪他一眼,將頭扭到了一邊,他們倒不信了,這心眼比芝麻還大的娘娘腔能將他們關一輩子!
付壽令見他們不服,獰笑幾聲,沖那些士兵招呼道:「這種刁民,給老子打一頓!」
一群人聞言紛紛圍上去對那幾個莊稼漢子拳打腳踢,一開始他們還反抗,隨後發現敵不過士兵人多,而且這些士兵還有刀棍,他們只能蜷著身體躲避,以免打到關鍵之處。
畫面一轉,不見人煙的森林深處,夏日濃密的樹葉遮住了那幾個人影,隱約傳來人交談的聲音,聲音又低又小,他們很謹慎,說完一段還要四處張望一下。
可他們還是未發現樹上藏匿著的人。
娃娃臉男孩歪著腦袋捧著臉看他們,聽他們的秘密聽得囂張,聽的跋扈,聽得肆無忌憚。
那幾個關鍵詞倒是讓他皺起了眉,那幾個詞連他這種不關心朝政的人都分外耳熟,他默默記於心中。
等那幾人說完,男孩慢悠悠躍到另一個棵樹上,他咬了咬手指,心道今天運氣倒是好,隨便在城門逛一圈也能遇見這種事。
他剛才見那幾個潑皮就覺得奇怪,跟上去後竟然發現他們是劉家村的人,他隱隱約約知道一些劉家村被楚江離盯著的事,於是便藏在樹傷偷聽起來。
跟那幾個潑皮對接的男人他不認識,長得有些胖,肥頭大耳的,一看就是被人餵養的很好的,說不定是哪個大官家中的家僕。
等他趕回宮中,已經是半夜,遇見了一個男子穿著一身官服打著燈籠跟在一個小太監身後,他站在牆頭望了一望,覺得分外眼熟,再一看正臉,那不是賀懷麼?
他愣了一下,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一直跟到了花園中,他看著賀懷坐在亭子處就著月光與皇帝下了半個時辰的棋,他默默地想,這麼暗能看見麼,也不怕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