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被堵了回來,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佩服男人睜眼說瞎話的本領,男人道:「賊子莫要負隅頑抗。」
大王子青灰的臉上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他死死盯著二王子那張瘦白的臉,他知道他們肯定同大夏做了交易,冷笑道:「我是篡位也比你們賣國做內奸要好。」
這也正是貴族們擔心的地方,他們的目光霎時間聚集在了二王子的身上,二王子聲音顫抖著,梗聲道:「我如何賣國?樓馬的地始終是樓馬的,一寸都不會少。」
「而你,沒有兵權找人借兵,許出去的封地還用我一一說明嗎?」
大王子被戳穿了,僵著一張臉,剩下的人便看了一場好戲,兩個王室繼承人互相揭底,多有意思。
楚江離的劍偏了偏,便抵上了大王子的脖頸,冰涼鋒利的劍刃在脖頸上輕輕便劃出了一道血痕,大王子倏地屏住了呼吸,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他將剩下的話咽進了肚子裡,被自己哽得一哆嗦,他找人借兵的事都被這個賤種知道了,他心裡產生一絲詭異的恐懼,還有什麼是這個賤種背著自己做的呢?是的,跟大夏狼狽為奸。
他的眼睛瞥見那些面如土色的士兵們,還有南野身邊的路瑾胤,成王敗寇,他倒不覺得有多丟臉,但他也知道他許不了路瑾胤什麼,之前的承諾都落了空,他還不知道之後他會面臨什麼,囚禁也許都是好的結果。
想到這裡,他心中更加悲涼,眼眶都紅了一圈,只見路瑾胤忽然身形一動,走到了楚江離身邊,他鼻腔也酸了,正要開口言明路瑾胤只是無關的人時,路瑾胤攥住了楚江離空著的那隻手。
冷冰冰的男人被當眾握住手後,嘴唇抿了抿,卻也沒有甩開,任由人握著他的手不放,他驀地對上大王子震驚的目光,忽然冷笑一聲,反手攥緊了路瑾胤的手。
大王子連同他的士兵一起被押進了監牢,二王子也當著眾人的面同路瑾胤簽下了和平合約,今晚發生的事情日後只會存在於野史之中,貴族們也沒忘他們的契約,多嘴問了一句,男人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既然已經簽訂了,那該算數。」
貴族們心裡將男人罵個狗血噴頭,想從二王子身上挽回一些,二王子又躲進了男人身後,男人沖他們攤開手,「這就派人送您回去。」
貴族們恍恍惚惚地出了王宮,個個臉色煞白,折騰了一宿,他們拖著疲憊的身體上了馬車,許多女人開始哭哭啼啼,又被自己的丈夫吼了一頓,「還嫌今天事情不夠糟心嗎!」
楚江離手裡的銀瓶裝的是解藥,這些是從老國王衣服胸口掏出來的,二王子似乎對這很了解,他沒有多加解釋自己為什麼知道這些,將瓶子放進楚江離手中又囑咐了幾句用法,南野揉碎了一枚藥丸,聞了聞,眉頭一松,「他應該沒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