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我這幾天還以為你生我氣，所以。」
「意思你懂得。」
祝語柔瞧著她半天，顧念舔著笑臉維持半天。
過後，祝語柔卻搖頭：「我不懂。」
顧念表情一僵。
哇靠，這個女人好難溝通啊！！
她的表情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對著祝語柔。
祝語柔深沉盯著她：「一直生氣的人，並非只有我，念兒，你何嘗不是。」
說著還給顧念點出了那桌布上的皺褶巴掌印，讓顧念漲紅臉了，意識到自己的心情還真的和祝語柔一樣，很亂。
確實很亂，一夜笙歌，一場好夢。
醒來的時候，卻發現窗戶紙終於捅破了，暗藏在深層的秘密終於露出了真面目。
可這個秘密曝光時，卻打得兩人措手不及。
不僅僅是祝語柔，對於她來說更是。
顧念一時間沒話說，她盯著祝語柔試圖看出她有點不一樣的情緒，可她至始至終，只是用著那深邃的黑眸盯著自己，就像她看她一樣。
她突然間覺得心敞亮，又覺得用言語表達不出來。
兩人之間雖然坦誠相對了，身上的秘密都扒得差不多了，但...隨著而來的便是更深層的秘密。
顧念心裡很清楚，她的秘密是不可能完全告訴祝語柔的。
一定不能。
而祝語柔的一切，自己卻在原著知根知底，即便是那麼多bug，她亦在了解她，了解祝語柔她是個什麼的人，什麼身份，怎麼行動？
可反過來如自己什麼都不說，祝語柔將永遠不知道自己最後的秘密，她也知道自己有秘密，可卻不對她說。
她怎麼想都是...自己難受吧。
如果是顧念她自己站在對方的角度，何嘗不是，自己心心念的人，對著自己總是隱藏著秘密，捂著抗拒著對方知道，會很難受。
這個問題，祝語柔或許早就發現了，所以才有了兩人在西閣坦白的那句話。
因為我看不懂你啊。
顧念此時此刻才明白過來，一句看不懂，其實是祝語柔已經試圖在想打開自己的心房，打開那秘密。
只是自己將鑰匙藏了起來，不讓她找到。
她都能感覺自己的心在酸澀起來，忍不住深呼口氣，對著祝語柔道：「真是個...固執的女人。」
眼前的女人，她的眸子這才暗流涌動，散發著一抹亮光。
祝語柔期待地對著她。
顧念緊抿著嘴唇，停頓半響，給予的時間如同思考了很久。
最後她直視著祝語柔的臉蛋，眼裡只有的祝語柔一人的倩影，毫無保留，不是看長虹，不是看那位祝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