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濤已經不止一次險些被霍深氣出腦溢血了。
可是打又打不過, 罵又不敢罵,怕被打,可以說相當沒有地位。
所以這個答案從霍深嘴裡說出來, 沒一個字是可信的。
蕭寒平問:「你究竟有什麼事?」
這一次, 沉默的人換成霍深。
他決定用行動代替語言看,於是往前兩步,單膝虛點地, 擠進蕭寒平腿間。
他並指輕輕撩開蕭寒平的浴袍,將手探進不被燈光覆蓋的陰影里。
微帶涼意的指腹刮過蕭寒平腰側,又緩緩向上攀爬。
蕭寒平看著他:「你在做什麼?」
霍深抬眸迎向蕭寒平的視線,唇角抿著弧度,又伸手按在蕭寒平不被布料遮掩的腰背,內心稍熱:「如果你不想結婚,那不如,我們直接洞房?」
他的手帶著目的緩緩在浴袍內滑動,掌下的力道或輕或重,一路往下,試圖探進更隱蔽的深處。
動作的幅度撐起浴袍的布料。
看到陰影里的風景,霍深呼吸微重。
他正要傾身過來,蕭寒平抬手扣住他的手腕。
突然被打斷,霍深很不情願。
他不甘心地問:「你覺得不舒服?」
蕭寒平還沒開口,他眼疾手快,直接扯開蕭寒平腰間的袍帶,一把掀開浴袍——
一條煞風景的褲衩暴露在燈光底下。
霍深:「……」
他被蕭寒平阻止的手,就停在即將觸及褲衩的邊緣。
他乾巴巴地說:「在家裡還全副武裝,你在防賊嗎?」
蕭寒平任由前襟敞開,露出大片胸膛。
聽到這句話,他道:「這是正常的著裝,倒是你,你以前沒有裸睡的毛病,而且最近睡相越來越差。」
霍深的臉又有一瞬間的變形。
他對此的解釋是:「資料里說,裸睡有助於身體健康。」
話落又沉默片刻,提出健康建議,「所以你其實應該和我一起裸睡。」
蕭寒平不置可否,轉而說:「站起來。」
霍深卻更貼近一分:「睡前運動有助於睡眠。」
見蕭寒平無動於衷,他咬了咬牙,終於用出最後一招殺手鐧,「你當初說過,可以答應我任何要求。」
蕭寒平深深看他:「你打算要求我和你做|愛?」
霍深五指微緊,喉結上下滾動一次,才道:「如果你覺得不舒服,可以隨時中止。」
他膝蓋落地,直起上半身,在說話間已經貼近蕭寒平。
話音落下,他試著去親吻近在眼前的唇。
蕭寒平頓了頓,抬手按在他的後頸。
帶著薄繭的手掌傳來灼熱的溫度。
蕭寒平默許的態度更像頂級良藥。
霍深退出毫釐距離,重重呼吸時,還似有若無擦過對方津著水光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