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坐著年氏的奴才甜酸,胤禛將弘晝拎上去,弘晝連忙站住轉身對他擺手,「拜拜。」
胤禛也沒有留下說兩句,駕著馬肚不見蹤影。
城外的路上顛簸,甜酸舒了口氣,抱著弘晝推開半邊車門,「側福晉,五阿哥來了。」
「快進來。」
弘晝站在門前,心裡哇了一聲。
此行出來的人中有無數,其他府上的弘晝不知,但他知曉弘旺沒有來。往年夫唱婦隨的郭絡羅氏也沒有出門,聽聞上門道歉的時候就說為弘旺準備了許多功課。按照如今的讀書風格來看,弘晝忍不住對弘旺摸一把辛酸淚。
但誰讓他心眼不正想要嚇人呢!
至於為什麼突然『想通』了過來嚇人,弘晝心虛的選擇忽略掉。小孩子嘛,發發瘋是很正常的,就像他不也控制不住嗎?
胤禛的行事較為低調,並沒有像胤禵那樣帶上寵愛的側福晉一流。只是遠去在外,少則都有一兩個月,烏拉那拉氏不放心他的日常生活。蘇培盛再細心,那也是男人,有些方面是做不到的,更不想要短短時間之後後院裡再塞一個人。
再賢德無所謂也接受不了,哪怕胤禛不會胡來。
拋去要掌管王府的嫡福晉,再剔去有子嗣的人和不得寵如意的,便是年氏和耿氏。耿氏屬於大家閨秀的類型,生在京城雖然少了漢人的嬌氣,但她從未有機會遠去草原的機會。烏拉那拉氏怕到時候弄不好還有別人來伺候耿氏,便選擇了年氏隨去。
因為這個,年氏被烏拉那拉氏拉著千叮嚀萬囑咐,耿氏也特意送上了一道家鄉吃食的方子。
耿氏不敢像烏拉那拉氏那樣直接送現成的,年氏看了又喜歡,自然就高興的說了些話。
弘晝能猜到七七八八,大概是放心不下他,所以想要找年氏幫個忙。但因為年氏平時的表現太過小姑娘,所以府上的女人都不大放心。
要不是胤禛覺得一個都嫌多,烏拉那拉氏是想再塞一個進來的。
彼時啟程不久,離著停下紮營觀景用飯還早著。年氏早早問過往年的情形,所以讓人都備好的柔軟的墊子和吃食一等。弘晝站在門前,就看著裡間全都鋪了柔軟的墊子,年氏坐在腳榻的地方卷著一本書看,手裡還捻著一顆梅子。
「年額娘。」
年氏笑眯眯的招手,拍著身側,「來坐。」
弘晝低頭看,發現年氏雖然穿著出行的靴子,卻是乾乾淨淨的一片。不過他也沒沾什麼地,便徑直走了進去,坐在年氏的身旁。
年氏很自如的摸了摸他的頭,「玩的開心嗎?」
弘晝點頭,又舉著手駕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