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重奏在此起彼伏,弘晝想表示難過,內心裡又很想笑,最後咬著牙根欲哭不哭的樣子吩咐底下人,輕輕的把兩位主抬走吧。
免得再丟人現眼了。
底下的奴才自然應諾,還有特意扶著弘晝起身幫他撿走身上滾來的草。
弘晝見此連忙避開,「不用了,快去叫御醫!」
「是。」
三人熱熱鬧鬧的來,又熱熱鬧鬧的走。
特意回去一趟拿自行車的小阿哥姍姍來遲,望著這副陣勢驚呆了。
「還玩嗎?」
「不玩了罷。」
「那玩什麼?」
「布庫?」
……
弘暟躺在床上哀嚎,他站得高,因為事情突然的摔跤,所以條件反射的用手去撐了一下。這一撐一摔,手真的是骨折了。
御醫替他固定住手臂,他的金豆子一直在掉。
胤禵在旁看著,既心疼又煩躁。再看一邊捧著缺牙哭的弘旺,他頭痛不已。
康熙坐在一側,望向弘晝,「說說,怎麼回事?」
弘晝自然是如實回答,包括自己的真心建議。他說的都是真話,再加上在草地上打過滾的樣子,實在是有辱平日的乾淨整齊。
不看外傷,弘晝才像是受傷的人。
尤其是紅通通的一雙兔子眼睛,滿眼都是內疚和自責,「早知道我這嘴這麼靈光,就不咒阿哥們了。」
康熙嘴角動了動,眼裡隱約的露出笑意,「忠言逆耳如良藥苦口,這是他們自己咎由自取。」
胤禵聞言也是無語,尤其是弘暟從嗷嗷叫到嚶嚶叫,衣袖都被他拽著又皺又濕的。他自來教育孩子都是爽快男人,這么小氣可憐的,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伸手戳了戳弘暟的額頭,「你這小子,不會是出來撒野痛快,不想回去讀書才折騰的?」
弘暟明顯的愣了一瞬,望著胤禵又是哇的一聲,「我沒有!」
「我月試可是甲!」
「阿瑪你果然更疼弘映!」
弘映是胤禵側福晉所出的庶三子。
一個偏寵的帽子蓋上去,胤禵發現康熙看他的眼神都不大對了,身邊的弘明心疼不已,連忙奪過拽著胤禵的手,「乖阿弟,來阿哥幫你吹吹。」
皇家的阿哥自來成熟,可九歲的弘暟明顯是個得寵的小阿哥。他哼哼唧唧的抬起手,「吹。」
兩兄弟親親熱熱,胤禵頓時顯得很生分突兀了。
弘晝看了幾眼,將肩膀上的一根草扔了,腳下蹭蹭的挪到康熙面前。嬌弱的抬起右手,「瑪法,弘晝的手手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