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時作為最刻苦最乖巧的兒子,即便弘曆弘晝開始讀書也沒有分擔他的壓力。每天都會準時過來報導,只要不是特別重要的事都會過來,至少是一刻之後才走。
而和他們有關係的納喇府,也只有大姐福雅了。
「什麼事情?」
蘇培盛搖頭,「奴才也不知。」
身為雍親王的近侍,他並沒有什麼理由來騙人。弘晝兩手抱著京報,不確定的再問一聲,「真的是有事難過?而非躲我?」
「奴才不敢有半字欺瞞!」
誰能說出半個字來?
弘晝半信半疑的點頭,最後看了關緊的門吩咐,「阿瑪心情不好,那你就好好陪著,不要讓他點燈熬夜忘了時辰。」
「是,奴才一定記得轉告。」
京報收了起來,如常的學說了兩刻的外語。弘晝和傳教士互相交談,等到要走的時候問,「教堂還有德國人嗎?」
「有。」
「那勞煩您,幫我找一個,我想學德語。」
萊院長的中文這麼流暢,弘晝也想讓他刮目相看!
傳教士有些猶豫,「五阿哥學業繁重。」
「沒事的,以後我會早點回來。」
弘晝說的斬釘截鐵頗有打算,傳教士點頭應諾離去。
這些事情都弄好了,弘晝這才得空用膳。
耿氏習慣了天不亮就用晚膳,不過為了弘晝特意多等一些時候,擺上他喜歡的葷菜在面前,先喝兩口湯。
自家額娘吃飯永遠都像是一隻鳥一樣,胃小的不可思議,吃的還尤其講究斯文。弘晝吃著她夾的菜,等她幾乎不動嘴的時候也幫忙夾一些過去催促,「額娘吃多點,您都瘦了。」
「瘦了不正好?」
「不好,你看人老了之後,瘦的人都不好看,身體還差!」
「您多吃!」
碗裡自然的堆積起來,耿氏看得眼皮一跳,連忙夾起來吃,皺著眉頭讓他消停些。
弘晝得意的笑,又盯著她喝了半碗湯。
飯後耿氏又要研究廊上半死不活的花兒,弘晝坐了一會兒,白白就咬著繩子拉著木車跑來了。毛絨絨的尾巴甩啊甩,腦袋直接在弘晝的懷裡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