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很有可能。」
「哎那可壞了。」
弘晝頓時愁容滿面,他擰緊眉頭沮喪道,「我這忽然發病肯定頭痛眼花流鼻涕,四肢發軟渾身無力,可怎麼好啊……」
御醫無語,沒想到還能遇到一個這麼詛咒自己毫無壓力的貝勒爺。他一時沒有應下,弘晝乾脆丟了勺子,仰面往後面一倒,在炕上滾啊滾滾啊滾的哀嚎,「頭昏眼花,誒,好像有星星……我肚子也疼……怎麼回事?」
「貝勒爺莫急。」
御醫行禮,他走近些低聲道,「貝勒爺想來是日夜操勞過度,身子自然就熬不住了。依臣看少說要半個月?」
弘晝抬起皺巴巴的臉,對於他的上道忽然臉紅,發現自己戲過了。
後宮裡,御醫應該經常會遇見這種做假病歷的時候吧?
果真弘晝沒有說話,御醫以為他不滿意,見此很是上道又繼續很輕的一聲,「一個月?」
「……」
「一個半月差不多。」
御醫這句話有了點語氣幅度,弘晝想雖然中藥慢慢醫治,但是一個感冒發燒熬到一個半月就很嚴重了。再多的話,消息肯定是包不住的。
弘晝聞言病弱可憐的點頭,氣若遊絲的感激道,「有勞御醫了。」
「這都是奴才醫者本分,奴才這就去開方子。」
御醫又開了不同的方子遞上,之後讓石中去抓藥。
『病重』難受的弘晝懶得動,他發現躺在暖暖的炕上美得很。順勢的滾了兩下,直接讓人把被子蓋上,木幾吃食一收,直接在原地休息睡覺。
途中石中捧著湯藥進來,弘晝在朦朧很隨意中捏著鼻子喝了,又含著一顆梅子睡下。
這一睡,足足睡到下午。
日暮西山。
弘晝整個人發懵,頗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樣子,左右望了望才聽見外間的動靜。
養心殿的王姑姑先瞧見他的動靜,端著溫開水過來,「貝勒爺總算是醒了,可要掌燈?」
弘晝搖了搖頭,他發現這一覺睡得舒坦,醒來後反而有些昏沉疲乏。這個症狀看來,有點搞笑了。
「皇上還在面見大臣,想來晚膳的時候還要一會兒。貝勒爺睡了一天,可要吃點什麼?」
條件反射的抿了下嘴巴,白白的。
弘晝意興闌珊,而後眼眸一亮,「鍋子!」
「貝勒爺要吃鍋子?」
「嗯!那個好吃!要鴛鴦鍋!」弘晝忙忙點頭,越想越激動,「要吃肉!很多很多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