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點的狍子肉不多,完全是皇家人的精緻講究之中。弘晝睡了一天,吃了一口就滿肚子叫囂著進食。加上白湯實在勾不起他的食慾,這菜湯就是泡飯的精華所在啊!
可惜胤禛擺了擺手,「你這是空了大半天,肚子空叫。若是任意多吃,定是不能消食。」
「阿瑪!」
「這是應有的養生之道。」
弘晝爽快的落下筷子,簌口之後恭敬道,「我吃飽了,阿瑪您去忙吧!」
大抵是因為皇家世襲的原因,這皇位一代接一代,總的來說都是自家人的手裡。又是老天爺保佑,以前的皇帝是瑪法,現在的皇帝是阿瑪。不論是誰,弘晝並不覺得有什麼大差異,所以他的態度顯得有些過於膽大隨意,擺了擺手自己走開。
胤禛對此很滿意,甚至覺得舒服,他慢悠悠的清了嘴。方才用膳時所有的爭執和言語並不放在心上,只是手裡的茶蓋在茶水裡過了過,和收拾餐具的膳房奴才吩咐,「和貝勒貪食,每日一味只一道。」
「那若是貝勒爺點名要?又或是承乾宮?」
承乾宮裡住的是耿貴妃。
胤禛輕放茶碗,「慈寧宮也不能。」
「是,奴才這就去傳。」
不知道往後飲食已經被人嚴格控制的弘晝,他如今是個病號,拿起一本書看覺得頭腦昏沉。可要是下棋更覺得頭痛,飯後無所事事的弘晝摸了摸肚子。他現在是少年精瘦,運動鍛鍊之後更有幾分挺拔精壯的模樣。但是他如果覺得不舒服就放棄,一個月後肯定就是普通的一塊肚子肉,說不定還會凸出來。
這個年代,髮型就是最丑的,身材已經成為他最後的倔強了!
飯後無所事事的弘晝左右打轉,心中一動想起了畫畫,他畫火柴人的功力已經登峰造極隨心所欲!摸到屏障之後,弘晝終於鼓起勇氣提著毛筆畫畫。
依照之前自己成形的筆風,弘晝是自信滿滿地寥寥落筆。
而後低頭看了少頃,又歪了歪頭左右看,最後沒眼看,直接轉身借著桌案開始運動起來。
先在地上幾個仰臥起坐,再伏地挺身,高抬腿。心跳和肚子有些許感覺後,再抬腳在案桌上拉了拉腿等。
運動是反覆幾組才能成效,甩了甩手臂之後再重複增加。
弘晝一個人在屋裡悶頭髮汗,在第二組的時候明顯感覺要比平時吃力,再到第五組的時候,竟然有才剛運動時候的痛苦。
直到感覺動作不那麼標準,弘晝乾脆的停了下來。感冒發燒的時候運動發汗是好事,但不能過度辛苦。
王姑姑將藥端了進來,弘晝用鼻子嗅了嗅,再輕輕的抿一口。發現沒有古怪的黃連等,捏著鼻子直接仰頭喝了下來。
就像在睡夢中一樣,弘晝喝藥的動作太過爽快配合了。王姑姑積攢了好些的話都用不上,她笑了笑,將另一碗深色的東西端來。
弘晝二話不說,動作利索的接過就干。才剛碰到之後他才反應過來,放慢了喝的速度抿了一下,「綽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