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涅,你不應該心疼嗎?」
「心疼啊!可你又不是小孩子了,這些事情總要自己學著做不是。」
耿氏說的十分自然,弘晝一度懷疑是因為旁邊有胤禛的原因,所以才會逼著她說這種狠話。想到這個可能,弘晝扭頭不高興的瞪了胤禛一眼。
胤禛沒有理他,自顧自的用茶蓋拂了拂茶湯,「這湯色極清,有幾分功夫。」
「當真,那等皇上嘗嘗,再看好不好?」
胤禛點頭,耿氏看他的時候身形不自覺的傾向過去,嘴角含著笑意,「要是皇上喜歡,日後就多沏幾回。」
「沏茶亦可養生,不過你品酒更有功夫,若是釀酒應該更好。」
「當真?」
「可以試試。」
「皇上真是說到奴才心坎里了,近日裡天寒,奴才就想著琢磨些東西打發過去。可是一想,似乎也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這才搗鼓著沏茶。」
「貴妃謙虛了,你本就有幾分才氣。且看這小子都厚著臉皮吹噓自己,你大可都試試。」
「……嘿,我還在這呢!」
弘晝乖巧的在旁邊聽瓜,冷不丁的發現自己被踩了,連忙喝止他們這種不良行為。只可惜外面的人賣他面子,可面前的兩位卻不可能。
他們不僅忽視,反而還默認了。
耿氏聽到胤禛這麼踩弘晝,她想了想竟覺得很有道理,「皇上說的是,奴才家中也算得上有幾分書香氣,皇上也是飽肚詩書的人。原想著孩子應該是斯文有禮的孩子,怎麼也想不到是只猴子。」
「還不學無術。」
「有心說他兩句,偏偏還嘴角利索。」
「油嘴滑舌。」
「……」
「……」
一個負責舉例告狀,一個負責認同總結,當著本人的面兩人說的煞有其事興致高漲。弘晝看了他們一眼,鬱悶的坐在一邊甩腿,扭頭看著聽書,「爺餓了。」
「貝勒爺想吃什麼?」
「有什麼好吃的都上來!」
弘晝說的很豪氣,像是山裡的土匪頭子一樣。聽書聽了一樂,「娘娘聽聞貝勒爺進了宮,特意叫膳房備了幾道菜,估摸著一會兒就能送來了。貝勒爺要是現今餓了,不如奴才去小廚房裡拿一些小吃過來墊一墊?」
「嗯,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