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狐疑,「這是醉了?」
「看著不大像啊?」
「……」
就在眾人不確定時,那道萬眾矚目的身影,忽然筆直的往邊上一倒。好在有堂兄弟在旁,幾人伸出手就避免了他摔在地上的災難。
開玩笑歸開玩笑,見弘晝真的喝醉,這場宴席也隨之散去。他們灌得不多,見著不對就停了下來。明兒醒來可能會有些不舒服,但相對較輕,今夜也能好好的睡一覺。
眾人以功臣的身姿退出,臨走時還特意吩咐石中等人,要悄悄的不要驚動弘晝歇息。明兒天不亮,就備上醒酒湯,當然最後等會洗漱擦臉的時候能灌上兩口更好。
西河畫南拍著胸膛應下,保准事情穩妥,而就在眾人離開的屋中,躺在床上的弘晝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嘿嘿一笑,「一群笨蛋!」
弘晝得意道,他坐了一會兒,起身像是老大爺一樣,慢慢吞吞的行走向前。等走到邊上的匣子,他打開拿起一樣禮物塞進衣裳里。
富爾敦被晉為近身侍衛了,他守在門口,聽見動靜後推門一瞧,「王爺?」
石中等人也在,他忙上去要扶弘晝,結果弘晝又像剛才一樣扭。這麼扭了兩下,弘晝的臉更紅了,腳下踉蹌著胃裡翻滾。
「盆盂!」
眾人拿盆盂的拿盆盂,拿熱巾的拿熱巾,一陣忙碌之後弘晝抬起頭來,指著富爾敦,「你,跟爺走!」
「王爺,您如今醉著,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啪』
弘晝一巴掌拍在桌上,他擺出紈絝子弟的標準臉色,「在夢裡你都敢這麼囂張!豈有此理!」
富爾敦嚇了一跳,連忙道罪。
弘晝輕呵一聲,上前去忽然戳著富爾敦的鼻子,「你當真知錯?」
「奴才知錯!」
「行,這地轉的好快,就罰你跟著爺出宮!」
「王爺要出宮?」
「要你管!」
弘晝平時都是有主意的人,輕易不會更改主意,除非你能說服他。幾人看著神志不清的弘晝,一陣擠眉弄眼的暗示和安排,有兩個侍衛當即跑了出去。
富爾敦被點了名字,迫於無奈只能應下。弘晝伸手,扯著富爾敦的衣袖慎重的走出每一步,等到門口時,他背著手彎著腰左右看,「車呢?」
「快到了。」
「哎,太慢了。」弘晝搖頭嘆氣,「這種速度會被時代拋棄的。」
「……」
站了一會兒,弘晝身影搖搖晃晃,就要扶著門往地上坐時,終於『車』來了。
兩侍衛從書房裡抬著簡易式椅子,邁著有序的腳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