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斜看她,輕輕挑眉,「爺等會兒就讓你哭。」
換以前,弘晝不可能說這種話。但是開葷之後,以前看到過的話很自然就說出來了。
平穩的汽車裡,還算寬敞的後位足夠兩人同坐。佛爾果春提著走馬燈,她不會關,裡頭的燈就這麼亮堂的映著彼此。也能清晰的看見弘晝原來是貼著自己坐的,不過他跑了幾趟茅房,整個人就懶洋洋的偏著靠車門。
弘晝身量高挑,這種坐姿反而很輕鬆,眼角里還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味道。
他說得太坦蕩了,以至於佛爾果春一瞬間沒反應過來。等她品出來後,弘晝卻傾了過來。
男子身形更偉岸,他含著笑意靠近過來,一隻手也伸過去。
這是在車裡。
佛爾果春想著後退,下一瞬這幾天熟悉的味道撲過來,一手按在她柔軟的椅墊,一手在走馬燈上過去探向她的身前。
「王爺……」
『啪嗒』
驟然暗下去的車內,兩人呼吸很近,隨著又變得遙遠。
弘晝輕笑,「爺關燈而已。」
佛爾果春後覺自己的誤會,深吸口氣告訴自己沒什麼,「下回我知道關了。」
「是麼?」
弘晝坐直身子,整個人挨著佛爾果春,「天涼,這樣更暖和。」
從前面後視鏡里,最多看到弘晝而已,除非司機特意看後面。
佛爾果春被鬧得沒脾氣,她默默地抱著走馬燈,等好一會兒才道,「福明這孩子特別饞,奶茶這東西加了許多,吃多了是不好的。」
「爺知道。」
「知道?」
「放心吧,爺的字典里寵溺兩字和孩子沒有關係。」
那和什麼有關?
佛爾果春忍著沒問,但是撩了幾次後忍不住浮想聯翩來。略嘗到這些許滋味,她忽然明白阿瑪離世後,為何額涅這樣傷心了。
帶著這樣的念頭,佛爾果春睡了個好覺,第二天夫妻兩動身去度蜜月的第一站,溫泉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