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爺這麼厲害,為何不出一書,或者傳這口訣教人後用?」
佛爾果春覺得可行,眼眸里都帶著一陣亮光。弘晝將此看在眼裡,感覺自己泡了有一會兒了,乾脆起身來,「溫泉不宜泡太久,先回去吧。」
「好。」
大衣蓋在身上,兩人回到內屋裡過了趟熱水,之後換上衣裳在裡間歇息著。
上了床,弘晝才慢條斯理道,「你說的事情,爺方才想了想,可行也不可行。」
「爺說的這話,有點不明白。」
佛爾果春把青絲梳了梳,睡到裡間去。每日裡弘晝雷打不動起身鍛鍊,沒有哪回不是這樣,所以自己也睡在裡間免得擾了起身。
弘晝把腿縮起來,等她過去後道,「這口訣好用,不過這學的人也要講究。暫時來說,倒是可以傳一些算術口訣,讓一些經濟人用到生意上面去。等這段時間過去了,爺再去工部走一趟。」
「工部?」
「自然是工部,這算術好的可都在工部。」
弘晝笑,他以前也不知道,還是這半年的光景發現的。戶部管理戶口、稅收和收支等。那裡面有人真心實意的辦差,也有人是鑽營一些錢的空子,腦子從頭到尾就長歪了。可工部就不同了,掌管的是所有工程建築、屯田水利等。那樣樣都是技術活兒,許多設計各方面都需要用到高級算術公式。
就算是划水玩,也沒有幾個能真的玩下去的。
如果在工部推動了,那證明他的口訣真的可用。至於他那套記事方式,就在看了。一樣的方式,並代表都能用。就算可以,他最多說個三四五來,之後的就要靠個人鑽研了。
佛爾果春聞言一副受教模樣,但也沒有提的太多。
今天說了太多了,在屋裡怎麼玩都行,但這夜深後躺在床上?弘晝的腦子裡只有三個字,干正事。
一夜春宵。
第二天起身的時候,外間落了雪。
雪花紛飛厲害,一下子就把外出的打算給堵了。兩人看著路面上厚厚的積雪,不約而同的商議著做其他的。弘晝想著繼續來運動,佛爾果春卻說,「這天色實在是好,爺不是說要畫嗎?正好今日就可動筆。」
弘晝沒有意見,「好,你畫。」
「那就勞煩爺尋個地方坐著。」
「……你要畫爺?」
「自然。」
弘晝臉色有點苦,他掙扎兩下,看著佛爾果春笑盈盈的瞧著自己。就像那天在窗里見一樣,說不出的溫柔。
「要多久?」
「不需多久,若是爺覺得發麻,倒可以叫人換上衣衫來坐著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