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孩子進了科學院的,亦或者前去貢獻西北等等,還有一些沒有太大的干係,純粹是做個樣子看個熱鬧。
宮外面熱鬧得很,宮裡頭也是如此。
胤禛聽到消息後就差點後仰過去,手腕上的佛珠都要被他扯斷了,眾人急忙讓他躺下來歇了一炷香才晃過神來,急忙道,「太上皇可知道?」
「奴才不敢驚動,太上皇應該不知道。」
「先瞞著。」胤禛覺得腦子裡一陣幻聽,心底里不太相信這個事情,可底下人怎敢拿這個說笑?
別的不說,先緩下動靜來,千萬不要像蘇培盛一樣跌跌撞撞的跑過來直說。
「去王府!」
胤禛想要真正的看到了,心裡才算相信。蘇培盛也明白,只是胤禛現在驚嚇著人都不好了,哪有力氣出門?
又這麼等了一會兒,蘇培盛等人才攙扶著胤禛坐車出宮。
胤禛之前就有一些病沒有好全,以後若是勞累或激動的時候都會心跳加快,心頭七上八下的很不好受。但胤禛早習慣了這些,反而強撐著催促快點,面色慘白問,「到底怎麼回事?」
蘇培盛餘光看見街外的燈籠白布,神色也很差,「奴才也不曉得,只說上回王爺進宮後就著了涼,直到今日突然就來信說不好了。」
胤禛好似在聽他說話,實則看著外面行人素服等,只覺得刺著眼眸和心口。整個人都是恍惚震驚,不知道怎麼回事,腦子裡頓時想到了許多和陰謀。
弘晝這個孩子,他再清楚不活了。雖然嬉皮笑臉嘴上無忌,行事還都是踩著他的底線走,但他從來都是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這些年來,學業上很少讓人操心。自己又懂得鍛鍊身體,至今都沒有真正的大病過。
怎麼可能兩三天就沒了?
胤禛面上風雨欲來的味道,琢磨著這裡面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卻又整個人都沒辦法真正的想。腦子裡亂糟糟的一團,手指慌亂的抓著什麼,心裡很是憋悶難受。
被抓著的蘇培盛強忍著痛,焦灼的坐著看向窗外。
汽車一路暢快,直到主大街上,車竟然都開不進去了。
全是人。
人潮人涌的,各家人進去府中弔唁,車馬堵了半條街。另外的半條街,則是自發而來的百姓們。
這幅情景少有聞見,胤禛當即就紅了眼眶。
車走不動,還好胤禛身後有侍衛們來開路,最後艱難重重的往前開了一小段。但這走的實在太慢了,胤禛只覺得時時刻刻都是煎熬,索性開門走過去。下地的那一瞬間腿都是軟的,差點就摔了跤。
弘時弘曆等人早就聞風而來,看到胤禛這樣悲痛交加,連忙上前攙扶著,「汗阿瑪莫要著急,阿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