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家兒子瞪著大眼睛看自己,弘晝手癢的想去抱抱,但他強忍住了,最後伸手往臉頰上輕輕一戳。
永璧本來就是趴在上面,兩手勉強把自己腦瓜撐起來。弘晝輕輕的一下,永璧就跟著被戳的方向倒了下去,然後躺著仰著弘晝。
弘晝嘀咕這不是碰瓷嗎?
結果這孩子不懂事,以為弘晝再和他玩耍,開心的撫掌大笑,露出粉嫩嫩的牙床和兩顆小白牙。
弘晝就像是對待白白一樣,一會兒摸頭一會兒摸牙。佛爾果春看不過眼,偏偏孩子小不懂,還開開心心的拽著弘晝的手,玩得比所有人哄他都高興。
佛爾果春看著心裡也高興,順著弘晝的手看去,「可不能讓他吃手。」
孩子長了牙就不輕重,還總愛磨東西。
弘晝的手摸了很多東西,他每回在靠近永璧嘴巴的時候就拉遠,就像是放風箏一樣。永璧也耐心,拽著手不停的重複靠近。
「爺記得有個奶娘歇著了?」
「是歇著了,這孩子長了牙就亂咬,生生給奶娘咬出血來。」
弘晝嫌棄的點了點永璧的鼻子,「該打。」
佛爾果春很是慶幸,「好在送來了四個奶娘,換下來了也輪得過來。」
「嗯嗯。」
弘晝始終點著頭,佛爾果春忽的一頓,「有句話,我也想和爺說一聲。」
「說。」
「小胖也有六個月大了,若是再添個弟弟妹妹豈不好?」
弘晝抬頭,直直的看著佛爾果春的眼眸,「那今晚上努力努力?」
佛爾果春就算是生了孩子,猛地一聽也紅了臉,「王爺莫要裝糊塗。」
作為嫡福晉,入門就生了嫡長子,佛爾果春的功勞不可摘走。但是一年孝期早過了,弘晝除了她再沒有碰別人,更不要說什麼喜訊。佛爾果春本來不想這麼多,可近日王府事情鬧得大,額涅趁機來弔唁的時候就和她說了幾句。
王爺如今不提是看重,可她不能這麼放肆,更何況還有太上皇和皇上瞧著。另外耿貴妃不說,但作為額涅定然希望自己的兒子開枝散葉,而非被兒媳婦霸住。
弘晝頓時索然無味,有一種已經是事後一支煙的感覺,「知道了。」
他面容淡淡的,顯然不願意提,甚至對於佛爾果春的建議也不喜歡。
弘晝不是見色起意的人,不然早就去找李秋濯了。他年輕固然年輕,但是忙起來的時候顧不得其他,自然就沒有那方面的想法。就連和佛爾果春,也要等她做完月子才可。但正巧事情多,之後兩人也沒有親近太多。
冷不丁的說要雨露均沾,弘晝腦海里忽然閃過宋小寶的臉,他渾身打了個寒顫,連忙把選好的簪子給佛爾果春,「這是爺庫房裡找的,瞧著不錯,給你。」
佛爾果春看他冷著臉,心裡歡喜又擔憂,忽然見到送來的簪子,不由心中一暖,「謝王爺。」
弘晝索性親自給她戴上,認真的看了看,「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