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年紀大了,再怎麼努力運動保持健康,白白也是大不如前了。慢慢悠悠的跟著走了一圈,中間還停了一下。等到一行人慢慢吞吞的回去,路過蘅芷苑的時候,弘晝就讓奴才把永璧抱進去就是了。
眼看著又要分離,乖巧的他扒在旁邊,很努力的扭頭去看,一張臉皺著很是著急。永璧沒有哭,他懵懵懂懂的,卻能明白哭對於弘晝沒用。
至少上次哭了,他隔了好久都沒有看著這個喜歡的人了。
弘晝見此很滿意,門前的奴才瞧他背影無比瀟灑,只能笑著哄著把永璧帶回去。
佛爾果春正在收撿庫房,瞧著進來的身影也不失望,只是問了一聲,「王爺去了書房?」
「應該是的,奴才瞧著是牽著白白走的。」
「額涅的乖小胖,出去一回可高興了?」佛爾果春笑著去抱永璧,她低著頭逗了兩句,永璧最喜歡被逗了,當時就手舞足蹈的笑了起來。
佛爾果春親了親他,又摸著臉上的溫度,這才看著門外的天色,「王爺既然有事去書房,那就叫膳房裡送些好吃的過去。」
「是。」
「再送一道酸甜的。」
「是,福晉這樣仔細,王爺知道定然歡喜。」
奴才說話巧,佛爾果春這才看她一眼。這是王府里原來的奴才,因為弘晝不喜歡太多人,所以這奴才算是二等奴婢,卻很少有近身的機會。
按照規矩,這話是不該的,但弘晝面前並沒有那麼多計較。
佛爾果春見她眉眼乾淨,索性問道,「你叫什麼?」
「奴才流江。」
弘晝身邊的二等太監,基本就是東南西北。而二等奴婢,則是江河湖海。記起來容易,也沒有任何的典故,純粹是拼湊哪個詞更順嘴就是哪個。
「那就快去吧,王爺若是夜裡睡得晚,你們也要用心勸一勸。」
「福晉說的是,只是王爺身邊都是陳總管他們在,奴才分內也只有跟著送點東西。」若不是福晉張口,這膳食的遞送事情上,她也是碰不到的。
流江沒有直說,但意思也分明告訴。誰都不想要丈夫身邊一群女子,更何況因為弘晝年幼時說的話,身邊的奴才一應都清秀端正的。佛爾果春也慶幸,弘晝只是純粹的愛美之心,倒不是那種毫無章法的貪色。
當然他這麼不貪,也是好壞各有。
等到人走了,石嬤嬤將東西收拾一旁,等到夜深了後在床邊道,「王爺今兒個又忙著了。」
佛爾果春翻了個身,「要不,再送點東西過去?」
「福晉,此時可不是送東西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