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看看雜書,也可能是伏案圖畫。
弗朗索瓦亦步亦趨的跟了半個月,感覺自己都有點吃不消了。弘晝對此淡定,運動的時候順帶拉上一個人就好了。
弘晝想當然,畢竟自己從小運動慣了,身體素質就是自家兄弟都比不上。弗朗索瓦跟著跑了一會兒,整個人就像是得了病一樣不能呼吸。弘晝拉著再跑兩步,他更是直接跪了下去,「和殿下,請放過我吧……」
「……」
兩人也熟悉了很多,弘晝毫不客氣的給了蔑視的眼神,想著要激將法一下。他還沒張口說什麼,遠遠地就有院子裡的奴才跑過來,「王爺吉祥。」
「何事?」
「白白它不太好。」
弘晝出門跑步的愜意頓時不見,他抬腳就跑了起來,如同一陣風兒般消失在眾人眼前。
一屁股坐在旁的弗朗索瓦看得目瞪口呆,再加上他不大會漢語,只能看著身側的奴才畫南。弘晝出門的時候帶了許多近身奴才,這些奴才平日裡只管主子的事情,但是真的跟著弘晝了,他們便開始學著規矩識字等。不僅如此,出門開闊了眼界的同時,還學了入門級的外語。
畫南性子最跳躍,他膽子大,聽不懂也敢和人比手畫腳的溝通。再且他年輕,在一眾奴才中學東西最快的幾個就有他。
弗朗索瓦問的時候,畫南伸手把他拉起來,「是白白不好了。」
「嘶。」
弗朗索瓦像個老人家一樣,撐著後腰起來就小跑起來,「那快走!」
俗話說得好,宰相門前七品官。親王從小長大疼愛的狗,那自然也是非同凡響的。這種認知,在胤禛寵狗再到她登基後更是眾所周知。
為了心中愛狗,當今無一不關懷備至。從衣裳吃食,再到住行玩具等,樣樣都要精細高要求,還會自己親自來設計和裁量。如此用心,便是康熙看了也曾說過兩句。可這是胤禛的個人愛好,有眼目睹的都明白了這狗的重要性。
弘晝也一樣,但他的情況又有些不同。對京中不熟悉的,只會覺得科學院是他的軟肋和看重點。但只要是京中的老人,自然就記得弘晝當年帶著白白滿大街抄家催債的經歷,姿態言語不可謂不囂張。白白當時就一戰成名,之後幾次隨著弘晝出行,就算不是權貴之家也都看到了白白的身影。
和親王不愛狗,但他有一當今送養的狗,從小到大的陪伴在身邊。
所有人明白了這點,佛爾果春更是深知這一點。她入門後說一不二,弘晝很爽快的給了她尊重,除了白白。也是因此,佛爾果春對於白白的日常起居格外看重,知道它不喜歡外人,王府里還勒令在白白散步的時候眾人退讓。
就怕惹怒了白白。
雖然說起來難聽,但確實是無人敢招惹白白。再加上弘晝照顧教得好,白白也不會真的亂喊亂叫或者咬人。這麼聽話懂事的狗,相比起胤禛的雪衣等,康熙對它也有幾分面子和疼愛。
可它要是不好了……
弗朗索瓦努力的小跑過去,抬眼看去卻完全看不到別的身影。弘晝一路急促跑回去,路上的時候感覺到不對,直接讓人去宮裡請假,今日不去上朝了。他跑進去,迫切的想要看到那雙紅色眼眸。
不想只有西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