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不忿的看著菜單,每個讓他好奇的菜名後面的菜價。
永璧捂了捂自己的小錢袋,一頓飯下來,儘是一肚子的水。
弘晝也不是重女輕男的惡人,但永璧的炸果子只給了他一個,所以以同樣大小的回報過去。那可是極嫩的牛排,從價錢各方面來說,真的是一點都不占便宜了。但相比起厚著臉皮,巴巴看著弘晝,從而又蹭了幾塊肉的長生而言。
真的可憐慘了。
更不要說隔壁桌的侍衛等人,他們都自己點菜,吃得香噴噴的。
這可是商行街區極有名的地道西餐廳,價格不菲。七成熟的牛排上來就差不多九成,香嫩可口又不腥。幾乎每個人都是心滿意足的離開,也更顯得永璧可憐。
侍衛們不敢吭聲置喙,畢竟這是皇上的家務事。
弘晝看他有些委屈,但沒有說哭或者遷怒生氣,路上的時候便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的過去了。
這孩子雖然不像他這麼能伸能屈,但至少不是小氣之人,這點很重要。當然他原本是想要一視同仁的,可誰讓長生畢竟遺傳他呢?
別管傻不傻,能占便宜就不差。
從商業區到碼頭,某些鋪子或是聚集地,弘晝都會過去看一看。如果是人口太雜的,則讓身邊的侍衛們守著孩子,自己背著手過去湊熱鬧。
他就像是沒見過時間的遊客,看哪都覺得新鮮好玩。再加上笑眯眯的,旁人不知道脾氣,光是面上就覺得是個好相處不通俗,可以砍錢的土大款。所以不用弘晝費工夫,身邊就擠來了許多人。
弘晝不動聲色的砍價,一邊挑選回去送人的土特產,一邊了解當地的商價和情形。
這麼轉了一天,等晚間的時候用了一頓廣州本地特色吃食,眾人就在街區繁華地帶落榻。
走了一天,眾人都要回去洗漱。
男女有別,永璧的浴桶擺在另一邊,裡頭的奴才伺候著。他才洗完出來,頭髮還是半干時,外間富察傅清就來了。
兩人是嫡親的舅舅和外甥關係,這一路上傅清也格外的照顧永璧。當然他的照顧都是在心裡和細微處,永璧知道兩人親近,但是也很少來找他的。
永璧坐在床邊甩了甩腿,「那克出。」
人在宮外,互相之間的規矩就要松一些。傅清聞言臉色微緩帶笑,「大爺今日如何?」
永璧聰慧,當即明白傅清的言下之意,「很好。」
天家父子容不得人指手畫腳,更不要說對方才是嫡親的父子。傅清擔心皇上的教育太直,容易引得孩子心裡不明白不痛快。他有心來看看,但他本性不善言辭。努力的攢了幾句話,結果就被『很好』兩字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