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弘晝要確認,他會不會是曾經有過,但最後被腓特烈威廉一世一刀切的。如果有,是男是女,如何結束,這都需要清楚得知。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沒有完全肯定下來,弘晝不可能放開福宜。
福宜的動作很快,她匆匆的過去,兩人匆匆的就解決了疑問。當日弘晝就收到了弗里茨的摺子,語句很是優雅而誠懇的揭開自己過往。
弗里茨有過暗戀,但他小時候個子瘦小,還被斯巴達教育。對方還沒有做什麼,在無意中看到弗里茨被打之後,他的暗戀就被自己掐死了。再後來他身邊都是一群肌肉型的高大壯漢,弗里茨沒有得到心理陰影就不錯了,哪裡還敢有同性發展。
福宜則不同,她見到自己的時候是笑著的,眼睛裡帶著星光。像極了他每次被暴打,躺在屋裡遙望窗外的那朵星星……
樸實簡單的舊事,被弗里茨說的很是淒涼,說到福宜的時候又像是一場大型的舞台劇一樣。誇張而又浪漫,形容的給外動人。
弘晝看得都有點受到了啟發,心裡默默記下來。等到去額林珠那裡的時候,他恍然間想起來,掐頭去尾的摘了兩句不經意的說起。額林珠當時激動不已,仗著是私下裡沒人,抱著他就啃了幾口,留了他一臉的口脂印。
因而過了美好的一晚。
之後的每道摺子,弘晝都看得格外認真,在弗里茨堅持的日子裡,他也總能挑出這樣那樣的疑問和問題。
一開始的時候兩人都是戰戰兢兢的,來回多了就品出其中意外。私底下想盡辦法不惹眼的見面,忽然通了意思之後,再努力的在弘晝面前刷好感。福宜也是找到了其中要害,幾次不經意的表明,弗里茨來皇宮是康熙等人的意見。但不是說他們都很滿意,只是想要借他法眼相看而已。
他們的動作很是小心而又認真,面對弘晝的每個眼神動作和語氣,都格外的看重去分析。
傻子都能察覺到,更不要說完全知道他們動作的弘晝了。
烏拉那拉氏也是笑著旁觀,她關心女兒的婚姻大事,所以留在宮裡沒有走。耿氏也是顧著要和弘晝培養感情,福慧也開開心心去了女學。所以那天五人一起說了很多,可等到真要去圓明園的時候只有胤禛一個。為此胤禛有些生氣,可惜她們都有理由,如今又正好是他種菜的月份,所以背著手一邊離開一邊嘀咕著。
身影略顯可憐和孤單。
但沒人去哄他。
開玩笑,好日子過得不開心嗎?幹什麼自討苦吃,一把年紀了,反而跟著過去像個老農民過日子。到時候早出晚歸,做的不好還要被嫌棄著說。
烏拉那拉氏和耿氏都敬而遠之,弘晝看渣爹這麼可憐,往下一瞟發現有弘晏這個漏網之魚。才十來歲,上書房該畢業了,當差又略顯年輕。正好送到親爹面前,既能表達笑道,又能解了渣爹苦悶。
快樂。
弘晏嬌生慣養的,他心裡不願意種地,可惜人微言輕只能忍了。
烏拉那拉氏除了偶爾給兩父子送點東西,閒著就是盯住女兒的情況。雖然福宜和弗里茨是兩廂情願開始的,可女子墜入情字都是不理性。作為額涅,她雖然了解弗里茨,也沒有明著來阻攔,但不代表就真的放心把女兒嫁到那麼遠的距離。
很多事情,父母的阻攔和兄長的否認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