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時之間，林秋源根本想不出他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要不就去讀書吧。」林木森笑了笑，說道，「我記得秋源以前讀書的時候成績就很不錯，可惜後來有了這個毛病。不過現在還為時不晚，你可以從現在開始讀書，然後再去參加高考，不管怎樣，先拿個文憑回來，這樣以後找工作也會方便一些。你看怎麼樣？」
「我覺得木森這個主意不錯，」杭季同點著頭，頗為贊同地說道，「秋源年紀還不大，現在重新去讀書還來得及。秋源，你之前不是也和我說想要去讀書嗎？」
「唔……」林秋源支支吾吾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才不想答應去讀書，那得多辛苦啊，他初中的時候就輟學了，後來的這幾年他就沒有再拿起過書本看過書了，以前學的東西可以說是全部都忘得一乾二淨。要他去學習、去考試，那不是要他的命嗎？
林秋源可沒想把自己整這麼累。
「看起來秋源好像對讀書沒什麼興趣。」林木森說道，「沒關係的，秋源，你說說你的看法吧。暢所欲言，把你想到的都說出來好了，我們不會嘲笑你的。」
「其實……」林秋源飛快轉動著自己的腦子，好不容易他才想到了一個說辭，「其實我也不是不想去讀書，只是我已經耽擱了這個好幾年了，要再去讀書，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跟得上進度，而且要是我學得不好，那就太浪費時間了。就算我考上了，大學也要讀四年，我實在不想等這麼久了。」
「那你想做什麼呢？」林木森問，「難道你是想要直接出去找工作嗎？這樣就有點辛苦了，而且你現在手裡沒有文憑，找工作肯定會碰壁的。」
「我……」林秋源其實一點都不想出去工作，他怎麼會不知道工作有多辛苦呢？何況就像林木森說的那樣，他沒有文憑，能找到什麼好工作？難道他要去搬磚？還是去飯店裡當個端盤子的服務員？
這些活兒他可是看不上的。
太累太辛苦，工資還不高，他是笨蛋才會想要去找這樣的苦差事。
「對了，」林木森忽然笑了笑，然後就看向了杭季同，杭季同簡直要被林木森的笑容給迷倒了，「我記得秋源以前小的時候好像挺喜歡畫畫的，現在學畫畫也是一條出路，就是不知道杭先生願不願意幫幫忙？你能不能給我們秋源介紹一個合適的老師呢？」
林秋源本來還覺得挺頭疼的，但是聽到林木森這句話卻是一下子就眼睛亮了起來。對啊，他還可以去學畫畫。
而且他要是去學了畫畫，肯定會和杭季同有很多共同語言，那麼他們兩個人之間接觸的時間和機會肯定也會大大增加。
至於杭季同，他聽林木森有事想要讓他幫忙，更是義不容辭地拍著胸脯，說道，「還要找什麼老師呢？現成的老師不就在這裡嗎？我和秋源也很熟了，就讓我來教導秋源畫畫吧，雖然我只是個名聲不顯的小畫家，但我對教人還是有點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