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頭,謝羿琛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
她笑眯眯地打招呼:「早上好啊,謝幹事。」
人長得帥就是養眼。
「酒醒了?頭疼不疼?」
「不疼啊,謝幹事,我去練舞了啊。」她笑嘻嘻地說完轉身就要走,謝羿琛喊住她:「等等。」
張若琪回頭,他遞過來一個小小的塑料殼保溫杯,在這個普遍用搪瓷杯、鐵缸子喝水的年代,保溫杯是個稀罕物件。
「蜂蜜水,喝完會舒服些。」
張若琪不明白謝羿琛這是什麼意思,剛想拒絕,就聽見外面有人喊「謝幹事,開會了」,謝羿琛應了聲馬上就來,把保溫杯一把塞她懷裡就出去了。
張若琪有點懵,她不知道書里有沒有這一段,可謝羿琛應該關心葉婷婷才對,怎麼給她送蜂蜜水了。
文工團四樓大會議室,劉團長召開了謝羿琛來之後的第一次會議。
劉團長三十五歲,因為一直沒結婚身材保持得不錯,看得出年輕時姿色不凡,但她是為人強勢專橫,團里大小事務都是她一個人說了算,開會商討也只是走個過場。
介紹完謝羿琛的情況,然後安排了近期的工作,她問大家還有什麼意見,眾人都說沒意見,她又道:「那就這麼定了,還有最後一件事情,宋凱,我聽說張若琪和楊春喜在小禮堂鬧起來了,有沒有這回事?」
在劉團手下工作幾年,宋凱深知她的脾氣,他有心維護:「沒鬧,就是起了爭執,我已經批評教育過了,她們態度也很端正。」
「你別瞞我,我都知道了,讓她們一人寫三千字的檢查交上來,尤其是張若琪,腿斷了這麼長時間沒演過節目,不想著好好練舞,就她事情多,把文工團當罵街的菜市場嗎?宋凱,你把張若琪從十一月去北京培訓學習的名單里去掉,再換一個人。」
宋凱覺得不妥,但他沒有說話。
有人提出異議:「培訓學習的名單是去年年終考核的先進,早就報給北京了,張若琪也沒犯大錯,就這麼換掉恐怕很難服眾。」
劉團目光準確地掃向提出異議的人,冷冰冰地問:「你是在質疑我的決定?」
「我不敢質疑團長的決定,只是覺得不公平。」
劉團長冷笑一聲:「你跟我談公平?那好,咱們以業務水平說話,就讓張若琪在一個月之內出一個原創的舞蹈節目,如果能通過名額還是她的,如果不能通過我就換人。怎麼樣,夠公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