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羿琛打掉她的手,跟她拉開距離,漆黑的眼眸冷得像冰:「給你一個小時時間,如果一個小時後你還沒離開,你兒子將永不錄用,不要挑戰我的底線,我說到做到。」
話落,他離開房間,走到門口停下腳步:「走的時候把你在招待所的費用結了。」
謝羿琛離開後,王紅梅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兒子是她的命,如果兒子不能進部隊,以後就沒有出頭之日了,她在這裡頂多跟張若琪要幾塊錢,跟兒子的前程比起來,根本算不上什麼。謝羿琛說的話不像騙人,不管怎樣,她要先回去一趟,去招兵辦探探虛實,如果謝羿琛騙了她,大不了她等劉團長回來了再來一趟。
想到這裡,王紅梅趕緊收拾東西,在招待所前台把這幾天的住宿費結了,連夜趕回了家。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招兵辦打聽,招兵辦的幹事是謝羿琛帶過的兵,後來專業了,一聽她問的事,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你就是吸女兒血的那個?」
王紅梅臉上一陣火辣辣的,腆著臉問:「那我兒子能當兵嗎?」
「看你表現。」
王紅梅徹底蔫了,兒子是她的命,現在兒子的前程捏在謝羿琛手裡,就等於她的命在謝羿琛手裡,王紅梅那個後悔呀,這一趟去不光沒要找錢,還搭了幾十塊錢住宿費,賠了夫人又折兵。
等劉莉出差回來,王紅梅早沒影了,於是劉莉把張若琪比賽的日期提前了,比之前說好的時間早了二十天。還增加了文工團的整體排練時間。
自從王紅梅走後,張若琪恢復了正常的作息,她聽謝羿琛的話,平常心對待,不再強求,團里排練完時間早的話謝羿琛會陪她多練半個小時,如果時間太晚,她就直接洗漱回宿舍,去王嬌宿舍串串門,聊聊八卦段子,然後收拾收拾上床睡覺。
臨比賽的前一天晚上,謝羿琛帶她去練功房,謝羿琛放音樂,她完整地跳了兩遍。
張若琪體型偏瘦,一雙腿又長又直,緊身的練功服襯得她更加纖細,兩遍過後,張若琪坐在原地休息,謝羿琛關掉錄音機,找到她的杯子倒了杯水。
她的額頭、鼻尖上沁著細密的汗珠,跟前幾天相比,她的面色不再慘白,而是帶著健康的紅潤,嘴唇飽滿,像熟透了的櫻桃,謝羿琛聞到了潮濕的玫瑰清香,帶著汗味。
「不練了?」謝羿琛輕聲問道。
「嗯。」張若琪喝了杯水,炸了眨眼:「我們去跑步吧。」
謝羿琛也沒問她明天有沒有把握,只是替她擦了汗,等她換下練功鞋,帶她去了操場。
走到一半張若琪忽然想起換下來的練功服落在練功房了,謝羿琛讓她慢慢往操場走,他回去拿。
合唱團的兩個女兵洗完澡路過練功房,看裡面漆黑一片,自然議論起張若琪來。
「明天都要比賽了,張若琪居然不來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