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琪:「我沒難過。」
王嬌歪著頭問她:「那你想什麼呢?」
張若琪壓著腿:「我在想如何一夜暴富。」
想買好看的衣服,想住大大的房子,總之就是想有錢,她不是高尚的人,不想苦著自己,就想享福,在文工團跳一輩子也過不上享福的日子,給首長當兒媳婦這條路她也不想走,看看周倩就知道了,一天過得多憋屈,還得跟婆婆鬥智鬥勇。
王嬌:「那可有點難,你又不能做生意。」
文工團這點工資,不給家裡寄一個人花倒是能過得滋潤點,離暴富可就差遠了。
張若琪把頭埋下去:「做生意我也不是那塊料。」
晚上吃完飯,許文濤來了,張若琪上樓取了滑板鞋,帶著許文濤在操場上練了半個小時,許文濤悟性高平衡好,順著滑已經完全沒問題了,許文濤意猶未盡想練倒滑,張若琪問他:「作業做完了嗎?」
許文濤沒話說,跟著張若琪往回走,張若琪把他送到大院門口,看著他進去,回到宿舍的時候聽說宋凱和謝羿琛把劉金蘭帶回來了,人已經送到了保衛科,等待最後的處理決定。
領導從醫院吊水回來,召集軍官幹事連夜開會,研究對劉金蘭和劉莉的處理。
劉金蘭媽在文工團大哭大鬧,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王嬌也去湊熱鬧,回來講得繪聲繪色,李淑蘭幾個都說是報應。張若琪剛洗完頭,王嬌從毛巾架子上拿下毛巾,「琪琪,我給你擦頭髮。」
張若琪在椅子上坐下,王嬌站著給她擦頭髮,聽說劉金蘭媽如何的潑婦,讓張若琪想起王紅梅來文工團鬧的事情,風水輪流轉,劉金蘭對她落井下石的時候,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吧。
王嬌說:「我也是服了你了,這麼冷的天,隔一天洗一回頭,頭皮受得了啊?」
張若琪歪頭看著烏黑濃密的長髮:「我習慣了。」
她頭髮偏油,去外面演習幾天不洗那是逼不得已,有條件還不洗她自己受不了。
張若琪繞了一縷頭髮,嘆氣說:「好想燙頭髮,燙那種大大的波浪卷,美死了。」
李淑蘭說:「你不燙都美,想想就行了,在部隊待一天就一天不能燙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