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种特别困难的题目倒是还好,至少在范围内。但是如果突然更改考试范围呢?我觉得以理事长的个性,做出这种事情很正常啊。」闻言,茉莉顿时语塞。
是啊,以父亲的个性,会这么做很正常,那么......
该怎么做,茉莉心底已经有了底。
「业,放学后陪我留下来帮大家处理范围外的题目吧。」业问号。
「虽然我信任杀老师可以处理全班,但是多了我们两个应该可以更有效率。」业一脸嫌弃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你不要就算了,我一个人也行。」业妥协:「行吧。」
「业,谢谢。」业还是一如既往用欠揍的脸回应茉莉。
嘛,这样也不错。
业这么想。
下课鐘响,杀老师看起来十分疲累的摊在讲台上,手里拿着扇子不断搧风,衣服的领带也被拉开,脸上也有着淡淡的红晕。
「欸,搞不好可以趁这时候干掉他?」
「老师看起来很累呢。」
「当个老师而已,有必要那么拚吗?」
「蠕呼呼呼呼,这是为了提高大家的成绩呀。」
「反正学习方面随便应付一下就可以了吧?」
「毕竟暗杀成功有一百亿的奖金啊。」
「有了一百亿,我们的人生就算没有成绩也能多采多姿了吧?」
「蠕啊?!原来各位同学是抱持着这种想法!!」
「毕竟我们是终点站e班啊......」语落,杀老师的脸色变了,刚刚的疲惫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严肃:「你们这样完全不配当暗杀者,全班到操场上去!」
大家抱着疑惑跟着杀老师来到了操场。
杀老师站在操场中央,同学们有的站在阶梯上,有的站在平台上,茉莉靠在一旁的墙壁上,业站在她身旁,这时伊莉娜老师跟乌间老师也来到了操场......
「请问伊莉娜老师,你在进行暗杀时,会只准备一个方案吗?」杀老师丢出了疑问。
「不,不会,理想的方案通常很难顺利进行,为了成功,通常会再多准备三到四个方案。」杀老师点点头,之后看向乌间老师:「那,请问乌间老师,教导学生使用匕首时,最重要的只有第一击吗?」
「第一击十分重要没错,但是通常面对强敌时,第一击几乎都会被闪躲过去,所以之后的第二击及第三击也都是重点。」
「正如两位老师所说的,必须备有自信的后手,才能成为充满自信的暗杀者。」边说,杀老师开始原地旋转,随着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操场上开始尘土飞扬。
「可是各位同学却只抱持着有暗杀就好的心情,把学习看得不重要,这样的行为不过是在逃避罢了。」现在的操场已经颳起了很大的强风,树枝、叶子、什么都被吹了下来,杀老师却还是继续转:「如果杀老师我逃离了这里呢?如果有其他杀手抢先一步把我杀掉呢?若你们丧失了暗杀这个依靠,就只剩e班的自卑感而已了!」
「我要给身处危险边缘的各位一句话。」
「手无第二把利刃的人,不配做暗杀者!!」这时杀老师的速度已经引起龙捲风了。
主校舍的人们看见山上刮起了龙捲风,都很惊吓。
「姊姊没事吧?」学秀愣住。
一下子后,这阵风结束,随着最后一样被吹起的东西落下,大家总算可以睁开眼,之后杀老师的声音响起:「操场上太多凹凸不平的洞了,而且杂草也很多,所以为师我就帮忙护理了一下。」杀老师这么说。
操场变得很平坦,连跑道线都画好了。
「像我这样的超生物,要把这里剷平是轻而易举。如果你们不能拿出自信的第二把刀,我就会当做这里没有配的上老师的暗杀者。」
「不如我就先把这校舍剷平了,之后再离开?」
渚缓缓开口问:「第二把刀?截止时间是?」
「那还用问吗?期限是明天的段考,全班考到校排前五十!」
「你们的第二把刀,我已经交给你们了,为师我的教学方法没有蠢到会让你们输给主校舍的学生。」
「请拿出你们的自信,挥舞你们的第二把刀吧!成功完成任务后,请不要羞愧,要自信的抬头挺胸,为了自己是暗杀者及e班学生而自豪!」
后来,茉莉跟业向杀老师说了关于理事长的事情,并表示要留下来帮忙。
可是,就算茉莉和业凭着对浅野学峯的了解猜到了他可能会出的招,也做了相应的准备,本来以为万无一失的,但却还是搞砸了。
茉莉怎样都想不到,除了题目难度增加到极致以外,范围也扩大了很多,在看到考卷时,茉莉在心底骂了好几句。
这么做,有意义吗?父亲。
她本来就对浅野学峯的教育理念感到怀疑,期中考过后,这样的心情已经在茉莉心中印下了不可抹灭的影子。
这天放学,茉莉因为要去书局买东西所以一个人走,结果在书局内遇到了学秀。
「姊姊?来买笔还是笔记本?」说话的人是学秀。
「都不是,我来买兇器。」学秀问号。
茉莉轻哂,转身拿了几个摺纸星星的纸还有几张卡片就走去结帐,而学秀则是挑了两支笔还有一本笔记本。
「对了姊姊,今天山上的龙捲风你没事吧?」茉莉点点头:「嗯,我没事,放心吧。」
「不过,没想到这样的城市里居然会有龙捲风。」学秀语气带了小小的惊讶。
「啊...是呢,很神奇吧?不过当时大家都在校舍里面,龙捲风没有扫到那,所以没事。」茉莉隐瞒了大部分的事实。
毕竟让学秀知道这件事的话后果真的不是太好啊......
两人离开了书店,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姊弟俩一如既往的拌嘴聊天,但茉莉却有着说不出的落寞。
为什么,他就是无法敞开心跟父亲好好说话呢?
这两人,完全没有父子的样子,除了偶尔意外说出口的那句「父亲」,还有每年的那一天以外,他们就像是老师与学生的关係而已。
自从母亲过世以后,他们就是这个样子了。
希望这两人的关係,有一天能够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