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跑了吧?」謝勝利可捨不得這個妹妹,他還有很多事需要冰蘭幫忙。
「跑能跑哪兒?」冰蘭翻了一眼這對夫妻,她能為他們留下一年已經夠意思了。怎麼還想栓她一輩子?兄妹就在哈爾濱分開。眼看著冰蘭沒入人群,謝勝利有種再也見不到妹妹的感覺。他不是心疼捨不得冰蘭,而是這個家還離不開她。
冰蘭坐上開往北京的火車,然後轉道深圳。她來到一家中介,「我想去香港,怎麼可以合理合法地在那邊生活?」
「結婚羅!」中介的男子見怪不怪,想去香港發財做夢的多得是。
「還有別的途徑嗎?」結婚她不想,要是對方不想離婚她豈不被拴上?再說幹什麼也不自由。
「當保姆」男子輕描淡寫道。「不過要看機會,那邊的人不喜歡大陸妹。都是請菲傭的」
「還有嗎?」
「你到底想不想去?再有就是偷渡拉!過去沒合法身份證,屬於黑人,你願意?」
當然不願意,自己怎麼可能去做黑人?「能過去旅遊嗎?」
「可以,我們幫你安排,隨考察團去,時間不超過七天」
「你們能代辦不?」
「可以,身份證,照片,五千」
好黑!但是她要過去,不過去怎麼知道那邊情況。交錢辦/證,等待。最後冰蘭跟著一個考察團到了香港。
九十年代的香港一樣很繁華,一過境,冰蘭跟團長請假辦私事。「我們入住翌晨賓館,你最好在六天跟我們聚群,第七天我們回去」團長道,「記得按時回來,否則被抓我們也幫不了你」
「明白」冰蘭還不想招惹麻煩。六天時間看看吧,最快的方法邊上找私家偵探。她來這裡簡直就是大海里撈針。好在語言上沒障礙,這要感謝那位陳浩了,跟他那一年多也學會了閩南話。
打聽了不知道多少人,總算找到一家偵探所。
「我想請你們幫我找一個人」
「找什麼人?」接待她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青年。說著話還不忘記錄著什麼。
「我只知道他叫陳浩,在廣東東莞開過電子廠,生產收音機。九零年轉給了他人,隨後不知道去向。我想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我應該怎麼找到他?」
「年齡?那人多大?」
「具體不知道,現在應該四十左右」
「有照片嗎?」
「沒有」
「還有什麼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