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做最壞的打算,如果姐夫跟你好好過日子,那是最好。如果他看不上姐姐,咱們只能另作打算?」
「為什麼他會看不上我?既然他娶了我,我就是他們陳家的人」
冰蘭撓頭,這位大姐思想怕是很難改變,「等你到了那邊就知道,外面有很多漂亮、大方、溫婉、嫻熟富有詩意的女子,你見了也會喜歡,別說男人了。
他們希望與自己的妻子有共同語言,有共同理想,所以我們先改變一下自己。別的不說,語言和習慣是要改變的」
「好吧,二妹。以後我會慢慢改變,不讓楚中休了我」香蘭下了決心。冰蘭覺得任重道遠。如果一個男人眼裡沒有你,不管你怎麼努力也是徒勞。
適應了船上的生活,香蘭感覺好些後姐妹倆也開始出來看看風景,去餐廳吃飯,在大廳喝茶,聽別人聊天。香蘭也發現她們姐妹的另類。船上的女人不是沒有,也不是沒穿旗袍的,但是那些人就是顯得與她們不同,很時尚,很漂亮。
尤其那些穿洋裝的女子,香蘭每次都會細細打量。她們與男子很大方地說話,行為舉止超乎了她的想像。「二妹,咱們回去吧,我覺得他們都在看咱們」
「好吧,出去轉轉,以後你要適應,也許姐夫的圈子裡都是這樣的人」人要慢慢適應,冰蘭也知道不能操之過急。
兩人剛出來,興安和一位年齡相仿的青年正好過來。「大姐,二妹,你們要走了?」
「陪大姐轉轉去」冰蘭道。
「這位是我新認識的朋友——丁家源,這是我的堂姐和堂妹」沈興安介紹道。丁家源很紳士有禮問好。兩人回禮,沈興安見大堂姐有些侷促,只得告辭。
香蘭拍拍胸脯,喘口氣:「好緊張」
「呵呵,慢慢習慣」在巨大的遊船上看海上日出日落別有韻味。一次次引來別樣的目光,冰蘭決定改變一下自己和香蘭的裝束。
兩人換上了長款旗袍,旗袍到了腳踝,袖子更趨向後世窄袖,香蘭肩上一條絲質披肩,只是輕輕一搭。唯獨頭髮感覺不協調,香蘭不想動,冰蘭幫她重新盤了頭。香蘭有種東方女子特有的柔美,冰蘭仔細端詳過香蘭,她覺得香蘭還是蠻好看的,起碼比她好看。
她將自己的頭髮剪掉,留了一頭時下流行的短髮。這樣兩人出去幾乎是大眾化了。
「你們這樣子就好看多了嘛!」一個女人操著上海話湊過來道。來人四十上歲,一身金絲絨暗紅旗袍,頭髮燙成大卷。身邊還有一個十七八的女子。裝束差不多。只是她們的旗袍袖子很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