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福民命船停下,看到來的那麼多船,自然知道這次幾百兩銀子怕是不好打發了。「請問哪位是當家的?」
「我是,廢話不用說,老子帶著弟兄們來除了人全要了。」大船頭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一身土黃布衣服,卻留著辮子。口音很像福建廣東,這不是中國海盜嗎?
你有本事搶洋鬼子,怎麼國人就會欺負國人?陳福民心苦,平時用錢就打發了,怎麼這次連船都要?沒發令射擊,對方大船上有數桿槍正對著他們。而他們手裡的火槍不過六支。怎麼辦?
嗖嗖嗖,靠近貨船的海盜船上的人一個個將鐵爪扔到船上,手裡繩子一拉,鐵爪牢牢鉤在船舷上,一個個海盜順著繩子就上了貨船。冰蘭和陳繼民不甘心,這些貨是用村里人給家裡的錢買的。如果損失了,他們用什麼賠?更何況海盜這次要殺人越貨。
冰蘭從船尾走過來,十五歲的小姑娘,很少惹眼,那個帶頭目光馬上被冰蘭吸引:「原來船上還有小姑娘,正好,老子家裡缺一房小妾」手一招,他的船開始向貨船靠攏。
「不用過來了,我過去」冰蘭足尖一點,輕鬆跳過去。男子一驚,卻是笑道:「原來還是練家子,不過在我們跟前上不得台面。小姑娘最好不要亂動,不然傷了胳膊腿可就不好了」
「我不會動」冰蘭笑著掃視男子周圍的十餘人,朝著對面陳繼民好陳福民一點頭。人一動飛快朝著那十餘人攻擊過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冰蘭手裡多了一把刀,鋒利的刀刃瞬間從最近的三個海盜身上划過。此時的槍根本起不到作用。領頭海盜被變故驚了一下,隨即與冰蘭纏鬥在一起。
陳家貨船在這邊動手的時候與上船的海盜動起手來。陳繼民和陳福民帶領船員將一個個海盜打倒,有的直接扔下船落入海中。陳家勇猛,海盜真正能打的微乎其微,大多是生活逼迫,活不下去的百姓。
兩條船上一動手,其餘的海盜船紛紛朝兩船過來。擒賊先擒王,冰蘭動作加快,一個近身將帶頭海盜擒住:「都住手!」冰蘭大喝。
「別傷害六爺」一旁海盜扔掉手裡的刀喊道。
「我們不想傷人,聽你們的口音也是中國人,你們為什麼要劫持中國的船?」
「女俠,我們也是不得已,實在活不下去啊」說話的好像是船上一個頭頭,或者的這個六爺的跟隨。
「胡說,有手有腳為什麼活不下去?就是老家活不下,還可以到南洋開荒種地。怎麼活不人?」
「對不住女俠,我們也想劫持洋人的船,可是他們有槍炮。山上島上還有老小要養活,我們也是情非得已。」被制住的六爺說話了。
冰蘭心裡冷哼,剛才那樣子就是想搶占良家婦女,現在會說話了?早幹啥了?如果不是對她心生歹意,他說的冰蘭或許相信。
「都蹲下,雙手抱頭。將武器扔一邊」冰蘭喊道。手裡的刀向六爺的身體刺進一些,血染紅了他的衣服。六爺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