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抓我們?」船員大喊。
「為什麼?哪來那麼多為什麼?」衙役喊了幾聲走了。大人還沒辦公,只能等。
「讓孩子們別哭了,等會兒你們應該被放走。你們出去後與水生他們會合,船要是給了就開回去,草藥茶葉不能久放。不給了就回馬六甲,儘量將我大伯他們帶過去」陳繼民低聲叮囑著身邊幾個親隨。
大人生堂,陳繼民等人被帶上來,呼啦跪倒一片。「知道你們犯了什麼罪嗎?」縣太爺問道。
「請大人明示」陳繼民裝作糊塗。
「明示?你自己看看你身邊的那些人?居然連孩子都不放過?走私人口知道多大的罪嗎?說!你一共走私了多少人?」驚堂木被縣太爺拍的啪啪響。
還好定的是走私人口,最多也就是被罰一筆錢。陳繼民心中安定很多,「大人,他們都是附近吃不起飯的孩子,他們是自願跟我走的,不信你問問」
「啪!」縣太爺又是一拍:「你敢說我大清連自己的子民都養不起?大膽!來人!給我打!」
一旁馬上上來人就抓陳繼民,陳繼民忙磕頭:「大人,小人冤枉,小民只是一名商人,我們實在不知道這就是販賣人口啊」
「既然不知道就打到你知道!」縣太爺也氣惱,本來一位抓大了一個革命黨,卻沒想到什麼也沒搜到。這個結果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信被藏得太深沒找到或毀了,另一個就是被人誣告。他不管誰對誰錯。自己不能被耍了,商人重利,不弄點油水怎麼行?
陳繼民先被打了二十棍,儘管是練武者,依舊被疼的差點暈厥。縣太爺只是給少點顏色,家裡要贖人就快點拿錢來。再看看那群孩子船工,留著還要費口糧。
命人將孩子們都放走,接著去街上要飯。船工可以讓家人取保帶回。自己有錢的可以自贖,眾人一聽這叫什麼事?他們都是為別人幹活的,什麼錯都沒有也要拿錢?
可是他們有什麼辦法?敢怒不敢言,一個個只能交錢出來。每人十塊大洋,沒有的相互借借,再沒有的等著水生過來將剩餘的帶走了。
「師爺,我家東家需要多少能出來?」水生塞了一個紅包給師爺。
「最少兩萬大洋,販賣人口,朝廷屢次禁止,大罪啊!」師爺摸了一把自己的小鬍子道。縣太爺就等有人上門問價呢。
「兩萬啊,我們東家這艘船可是借錢買的,沒跑兩趟貨,船可是唄兒新!那船我們能不能開走?回去去南洋好將錢儘早籌集來啊。這邊就一個老家,還得靠東家養,想找錢都沒有」
「你們還想要船?行啊,最少十萬大洋。這可是大人仁慈,看在你們欠債的份上,要不少了三五十萬別想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