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學古箏」雪蘭的選擇出乎冰蘭意料,都學樂器?隔壁會不會找來?「建華想好了嗎?」
「咱們家會不會很吵啊」建華眉頭緊鎖。眾人一想可不,三個人都練起來真的可能會很吵。
「我可以去外面練的」程斌道,小提琴的確可以,到了冬季或許還可以去找哪個禮堂練。
「我跟建華學毛筆字,畫國畫」雪蘭平時沒少跟建華練字,也跟程斌學畫畫。冰蘭覺得那樣會更適合她的氣質。雪蘭有種很獨特的氣質,安靜而柔美。如果拉小提琴應該也很好。
「我還是繼續吧,老師讓我們要鍥而不捨」建華道。現在性子被磨得好了很多。
「那就這麼定了,我這幾天再去買輛自行車,文英和建華明年吧,明年也給你們買。」這個消息是大家都喜歡的,現在出去沒個自行車就要靠走路。
冰蘭帶著他們去少年宮,手風琴好像是大家的首選。小提琴的確不多,儘管程斌已經初中了,老師還是將他留下,這個年代沒人拒絕一個好學的學生。老師是一位剛平反的老老教師,年齡大了,只能教教孩子們。
一首《沉思》讓所有人沉醉,冰蘭都有種想要學的衝動。果然,程斌、雪蘭、文英全部選擇了小提琴。冰蘭在老師的指點下買了三把小提琴及練習用的書籍曲譜。
都安置好後,冰蘭給大家做了計劃,早上晨跑鍛鍊,回來聽英語洗漱做飯吃飯,聽廣播。準備上學,中午回家做飯吃飯休息,晚上放學都先完成作業,讀英語寫單詞。做飯吃飯,程斌、雪蘭、文英去外面小樹林練琴,剩下的一個練毛筆。一個半到兩個小時後自由時間。
周末上午上課練習,下午自由活動。
冰蘭一天三頓回家,一個班的幾乎都不知道還有這麼一號人。第一學期都是基礎課公共課。北大目前沒有小課堂,都是大課,很多人去一個教室聽講。
「誰是夏冰蘭?夏冰蘭有人認識嗎?」生活委根據入學填報的家庭情況開始發放本月的助學補貼。助學金一共分三等:一等22,二等18,三等14,四等9.6,五等五塊,六等0。冰蘭的是三等14,。
生活委問女生,女生也沒人認識,後來班長一查,「這個夏冰蘭跑家呢」
「她不是唐山人嗎?怎麼跑家?」
「也許是住在親戚家吧,等上大課了在前面喊一聲」
生活委在《中國古代史》的課堂上一喊,所有人都認識夏冰蘭了。
「我可以不要嗎?」
「可以,這是學校根據家庭情況評估出來的,你要是不需要我可以申請退回。從助學金里除去你的名字,但是你確定你不需要嗎?」她家不是只有一個爸爸賺錢嗎?家裡還有五個弟弟妹妹。還不算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