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蘭看群里下一步想幹什麼?小群商量著在帳戶留一點資金,儘量都出來。在交易所帳戶上放錢太不安全。萬一某天鎖住帳戶怎麼辦?這一點得到眾人認可。
「明天繼續觀望,看莊家怎麼操作,要是大批量摘咱們就跟著買一點。前提是他們摘的是咱們的,如果摘他們自己的,咱們掛低一些,也摘一點自己的。就是他們摘咱們的,咱們還是買自己的。」這是小群里杭州李恩和說的。
冰蘭不由佩服這群老油條。第二天果然出現了猜想的情況,莊家沒有摘投資者的,也不能說一個沒有,很少很少罷了。各公司也做了樣子相互摘了幾個。
人們開始出資金。晚上大群里熱鬧了,據說上面給代理商開了視頻會。然後代理商給他們開會。主題:「為什麼不做大盤」
「我們這裡的王總臉都拉了老長!問我們為什麼不做大盤,我們說做啊,都掛出去了,就是沒人買?王總說為什麼不買?我們說不賣怎麼有錢買?王總當即拍了桌子:為什麼都出金?
我們說家裡用錢啊,做這個又買基金的,借了好多債。親戚孩子要上學,要買房,要介結婚的,一個個理由都很充足。我們那王總讓我們反省,反省個頭!後來我們都走了!」
「我們這裡差不多,那個代理商翻臉翻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冰蘭看著群里的發言,以後不知道會如何?總之現在有要撕破臉的趨勢。投資者依然吃著虧,基金未知,大盤還沒脫身。
冰蘭與劉冬雲回到來安市,姥姥問她們是不是將放在家裡的東西收拾一下帶走一些。也是家裡娘倆的東西就占據了一間屋子,一個棚子。
首都地方大,劉冬雲決定整理出部分有用的帶走。白天娘倆開始整理東西,劉冬雲看什麼都捨不得丟掉 ,看到丈夫的東西更是要落淚。冰蘭從箱子裡拿出那十幾本集郵冊一頁頁翻看著。蔣志濤很有心,按著年份在外面都編了號。
開始年本很少,很不好買,大多是零散的,買回來只能放集郵冊。一本集郵冊可以放兩三年的。那些郵票每張都用塑膠袋小心收著,然後按順序放在集郵冊里。冰蘭看到的最早一年的是80年,而她是81年出生的。
這本80年的好像是後補的,是年冊。第一頁生肖郵票,一張猴子!一張無所謂,她知道80年底猴票會很值錢,但是一張目前的價位也就是一千三四。一整年本沒什麼,冰蘭繼續翻著,在那幾本集郵冊里看到有幾樣整版的普通郵票,除了郵票本身價值8分,兩毛再沒什麼價值。
在翻動中一本最後一頁塑料兜里(集郵冊放整版設計出來的)放的是整版的普通八分長城郵票。郵票沒什麼,關鍵是緊貼在它後面的是整版的80年猴票。整版80張,一張1400左右,整版11萬。
冰蘭不知道該不該笑一下,隨即又從另一本里又找了一整版。然後再也沒有新發現,也許郵票里還有值錢的,只是她沒看出來。這已經足夠,這是作為爸爸和丈夫的男人留給妻女的最後財產。
冰蘭沒告訴劉冬雲,而是將郵票裝進箱子,上面加上一些書籍和用具。裝滿後用一把鎖頭鎖上。
冰蘭在網上搜腸刮肚想著蔣志濤會將有用的信息放哪,大盤進入一個怪圈,不溫不火,莊家試著拉了三次,都沒人跟風。代理商臉色越來越難看,幾乎天天給會員開會。基金要不要入?
不入,沒錢了!
那就去外面宣傳去!出去的人回來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