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祥榮最後甚至懷疑到了齊長安和齊長明身上,只因為冰蘭說的等他死了就不用分給其他兄弟家產了。
葉氏一看齊祥榮將懷疑的苗頭指向兒子,心中膽寒:「老爺,長安和長明可是您看著長大的,他們什麼樣子難道您不知道?這麼多年他們哥倆可是從沒出現過紕漏,什麼不聽您的?」
她想說那些財物早晚是他們的還用提前偷走?
冰蘭不答話,現在就眯著眼看他們怎麼做。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就可能發芽長大。晚上大家都很疲倦,全府里的人有一半都挨了打,再打下去府里幹活的人都沒了。
齊祥榮草草吃完飯便去休息,躺在床上根本睡不著。葉氏幫著他梳理著筋骨,「老爺,身體要緊,錢財身外物,丟了便丟了」
「那可是我多年經營的全部家當,哪能說丟就丟?嗨!」齊祥榮長長嘆息,一天下來他基本清楚了,這些人都不大可能偷竊。箱子的鎖完好,家賊面大。家賊?難道兒子就那麼著急想接管家產?
想到白氏,也許是白氏母子來了刺激到了長安嗎?聯想到被消減了費用的老宅,齊祥榮怎麼想怎麼覺得葉氏母子在背地裡幹了什麼。
按家規,財產每個孩子都有份,兒子按人頭分,女兒要給一份嫁妝。齊祥榮算了一下自己的孩子,妻妾一共生了男兒七個,女兒四。算起來也是十一個呢!
一筆家財十一個人分還是兩個人分,傻子也知道哪個更划算。他從沒想過要將財產均分,只是這話沒說過。葉氏與他多年感情,為他生兒育女,長安和長明都很聰明,生意幾乎被他們打理著。積攢下來的家產很大部分都是這兄弟的功勞。
他打算將來給那幾個兒子每人一份錢財就行了,大頭還是要給這邊。長軒是嫡子,老家的馬場有族裡的份額,將來交給他最合適。自己什麼都打算好了,就是沒想到會失竊.如果丟一點他無所謂,現在是丟了幾乎全部的家底!
怒氣上涌,齊祥榮一陣陣頭疼,葉氏的手在他後背輕輕安撫.齊祥榮一抬手將葉氏的手隔開,葉氏一愣,她看到丈夫一臉怒容:「說!老宅子的費用是怎麼回事?我齊祥榮還沒到養不起妻兒的地步吧!一年二百兩?你買件首飾怕不只二百兩吧!」
葉氏一聽齊祥榮提這個,眼睛一紅,眼淚就滾出來:「老爺!這事中間一定出了岔,姐姐在老家侍奉公婆,為公婆守孝,妾身怎麼能少了那邊的費用。一定是哪個狗奴才從中貪墨了,這事妾身一定追查到底,給姐姐一個交代」
「還有那些不省心的奴才!我看這院子是該好好清理清理了!」齊祥榮還是第一次用嚴厲的語氣與葉氏說話.
「老爺放心,妾身明日就開始整治」葉氏感覺到了齊祥榮的變化,心中暗恨,早知道如此還不如早下手。到底誰弄走了齊家財物?老東西看來是懷疑到了他們母子身上了!要是真的倒好了!葉氏緊握拳頭,如果找到是誰偷了東西她一定一定——!一定什麼?葉氏找不到合適的詞語表達她心中的憤怒和恨意。
齊祥榮閉上眼慢慢睡去。冰蘭半夜活動一下身骨,老了!身體已經失去了靈活性,舒展了幾次筋骨,依然不滿意。估摸到了後半夜,冰蘭開門出來,院子裡沒有人,白天傷了太多,估計連站崗的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