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琮還在等裴渢給他說一下那道題到底為什麼那麼寫,結果他半天沒動靜,抬起頭順著裴渢的視線看過去,發現他正在看著台上。
稍微接觸了幾次他對許時熙也沒有那麼多的敵意了,偶爾還能一塊兒喝杯酒,不過也算不上是朋友,互相都不怎麼了解,但他跟裴渢認識這麼多年,再熟悉不過,這段時間下來心裡的懷疑都快溢出來了,就是覺得太匪夷所思,一直沒有問過裴渢。
「你到底怎麼回事兒啊?」顧琮問他。
「沒事,」裴渢避而不談,說,「我先去吧檯幫忙了,等會兒再給你講。」
今天酒吧里人還挺多,忙起來腳不沾地,許時熙唱完歌下台的時候裴渢還沒有忙完。
裴渢跟他說了要帶裴諾諾回家住一段時間,也想給裴諾諾留一點時間讓她適應一下,看看她是什麼想法,這樣也好決定畢業後該怎麼辦。
這樣一來晚上就沒什麼必要一塊兒走了,雖然順路但畢竟也隔著幾條街,許時熙猶豫要不要等他,裝好吉他後卻看到顧琮朝他招了招手。
許時熙走過去在他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顧琮把一杯氣泡水推到他面前,看起來特別和顏悅色,許時熙莫名覺得瘮得慌,說:「什麼事?」
看裴渢離這邊還挺遠,一時半會大概不會過來,顧琮試探著問他:「你在班裡有發現裴渢跟誰走得比較近嗎?他平常都不怎麼跟別人說話,前段時間發現他總是拿著手機。」
說完顧琮從書里拿出一張草稿紙給許時熙看,「他居然還畫這種東西,我非常懷疑他想早戀。」
許時熙有點兒懵,接過那張草稿紙,結果看到上面畫著幾隻貓,線稿很凌亂,但神態卻都畫出來了,而且看起來還有點熟悉。
顧琮還想說話,沙發被人從後面猛地踹了一腳,差點兒把手裡的水灑到卷子上,還以為哪個不長眼的過來找事,回頭看到裴渢瞬間蔫兒了,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少說話。」裴渢朝他看了一眼。
「行吧行吧,我不問了。」顧琮抓了抓頭髮,有點兒煩躁地拿著卷子往桌上一拍,又把草稿紙從許時熙手裡拿回來,對許時熙說,」算了,你不寫作業麼,我給你騰點兒地方一塊兒寫吧。」
許時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地跟顧琮在酒吧里把作業寫完了,甚至還一起討論了一道函數題,雖然也不知道算對了沒有,寫完的時候剛好裴渢也到了下班時間。
他隱隱地有一種上了套的錯覺,把氣泡水端起來喝了稍微冷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