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
這裡的包間門口都站著一位服務員,以幫助包間裡的人。
江無棲一打開門,站在門口的服務員就問他:「先生,您需要什麼?」
江無棲腦子混沌,被酒精弄的一塌糊塗,說話也有點不利索。
他說:「你,你幫我接一杯涼水進去放著……」
「好的。」
「還有,」江無棲睜著迷離的雙眼問他,「衛生間在哪?」
儘管服務員已經在江無棲眼中分裂出了好幾個,但是江無棲還是勉強認出服務員指的方向。
可是他已經沒有力氣走了,現在酒的後勁一上來,他的腦子更加昏沉,他只好靠著牆一步一步去向衛生間。
他的腳步很緩慢,自己也摸不清從包間走過來廁所花了多久。
好在他走到了,江無棲抬頭看了一眼標誌,提起腳步往裡走。
江無棲很睏倦,他剛坐了國際航班回來,一共坐了十三個小時,剛下飛機就來和殷子臣他們放肆。
剛剛他還有精神和酒精在頂著,他不至於如此睏倦,可是現在上完廁所之後,困意一上來,他差點栽了。
噢,不是差點。
江無棲看著地面和他接觸的越來越近,腦子越來越迷糊。
他要摔了。
是哦,他要摔了。
江無棲閉上眼,等待著即將降臨的疼痛,可是他閉著眼等了好久,還是沒有等到。
「嗯?」
江無棲睜開眼,發現他被一個比他高一點的男人接住。
男人見他睜開眼睛,圈著江無棲腰的手往回一拉,江無棲順勢栽進他的懷抱里。
他的懷抱很結實,除了濃烈的酒氣之外,還帶著一點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他身上的酒氣很重,江無棲覺得要比自己身上的重得多,他用還剩那麼一點清醒的腦子想,這個男人應該也喝了很多。
江無棲被他圈進懷裡,男人的力氣大的驚人,他也沒有力氣掙扎,只好等著男人鬆開他。
可是他等啊等,男人還是一直抱著他,甚至低下頭埋在他的頸窩出汲取著他的氣息。
溫熱的呼吸打在他的皮膚上,有點癢,但還挺舒服的。
終於,男人說話了。
他的聲音略低,好像帶著一點委屈:「江無棲?」
江無棲聽見自己的名字,條件反射的應了一聲:「嗯?怎麼了?」
他聲音很小,因為一直在喝酒沒開口說話,又迷迷糊糊的,聲音里竟帶著些甜膩的味道。
他抬起頭,眼神迷離,他望著男人的臉,覺得很是熟悉,但記不起來是誰。
男人看著他仰起來的臉,被燈光照耀下水潤的嘴唇,喉結滑動。
他懷裡的人一副索.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