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想到這,沉沉的又嘆了口氣。
儘管他知道江無棲已經有能力去解決, 在國內他的工作都處理得很漂亮, 但他做為他的父親, 還是不想讓兒子待在國外。
尤其是他的身體, 他還是想著留他在眼皮子底下盯著。
要是有什麼人纏上他, 他做為江無棲的父親, 也可以出手阻攔。
所以這次給姜頤安舉辦的接風宴,得辦得隆重。
一是表示對他的友好尊敬, 二是表現誠意。
只要兩家重歸於好, 江家就不用再受那種打擊。
姜頤安飛機到達時間是在明天下午四點,剛好足夠他們去著手準備。
江父和幾個旁系處理完事宜後,已經是凌晨兩三點, 夜色黑的瘮人。
他坐在書桌上揉了揉太陽穴,驅趕腦內的混沌。
他看著面前散發藍光的電腦,用工作郵箱給江無棲發過去一句話,通知他明天去接姜頤安。
處理完這些,江父像是放鬆了一般嘆了口氣。他站起身來,背脊已經沒有前幾年那麼挺拔,隱隱有些乏力的姿態。
被電腦照耀的髮絲也有幾根散發著白色。
他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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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燦燦的陽光灑進窗台,卻被厚重的遮光窗簾擋住光芒,一絲都透不進黑暗的房間裡。
直到一隻手拉開了窗簾,溫暖的太陽光芒才得以擠進這一方空間。
江無棲已經洗漱好了,身上是一件休閒風格的襯衫。
這衣服是他讓張屹送過來的,他的那套衣服已經不能再看,張屹送衣服過來的時候,他把髒衣服丟進袋子裡,讓他帶去垃圾桶中扔掉了。
他的任務只是過來給江無棲送衣服,他還有木犀的工作要處理,所以早早的走了。
這個酒店的房間裡只剩下江無棲一人。
他坐在窗台前,面前是一個玻璃茶几,上面放著一個菸灰缸,還有幾瓶要另外給錢的酒。
江無棲有要事在身,不能喝酒,掃過一眼茶几上的東西就毫無興趣的繼續看向窗外。
窗外是一片熱鬧,車子行人走在各自的道路上,所有東西都在遵循著自己的規則行走著。
他在國外待了三年,他本以為自己那一片劇情在原著中沒有點明寫出來,會比較快速地掠過時間,實際上這個世界把他的那一片劇情給自動填補上了。
他在沒穿書之前,對國外度過的時光就頗為頭疼——相對於國內真是十分不方便,所以他除非必要,是不會親自去國外的。
沒想到穿了書還是逃不過這一劫。
江無棲坐在窗台前,房間裡的時鐘隨著時間緩慢的走過一圈又一圈,最終停在了兩點三十的位置上。
他所在的酒店離姜頤安降落的機場很遠,要一個多小時的車程,這個時候去是剛剛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