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她過來,幽怨委屈又傲嬌的看了她一眼,不爽的掰著腳丫子。
不高興的咕噥著:「你就算不想看見我,也不能這樣啊……」
董鄂瑾冤枉。
他這樣非她所願。
她沒想埋伏,就是最近喜歡聞榴槤,放在裡屋味兒又太大,就放在窗戶底下了,想著能通風快能跑氣兒。
誰知道會陰差陽錯的成為坑他的陷阱了。
她一手扶著腰,一手扶著肚子,伸頭看看:「怎麼樣了?是不是很疼?」
九爺傲嬌的「哼」了一聲,不想理人。
董鄂瑾挺著肚子,由於半夜驟然被吵醒,人還有些困意,慢吞吞的往外走,吩咐外邊值夜的奴才去找府醫。
那奴才還以為是福晉要生了呢,可瞧見福晉狀態良好,又聽福晉說是主子爺腳被榴槤扎了……
愣了好一會兒才趕緊去請府醫。
主子爺真是作天作地作自己啊,每次爬床招數千奇百怪,沒有一回不坑自己的!
「我看看,扎流血了沒有?」董鄂瑾站在他身邊低頭要瞧。
九爺卻捂住自己的腳丫子不讓她看,桑心鬱悶鬧彆扭:「疼死爺了!要截肢了!哼,最毒婦人心……」
他鞋底厚,根本沒扎著他,可他就是不爽。
董鄂瑾抿唇悶笑:「我真不是故意的,那榴槤是丫環們放那兒的,想著散味兒快又能方便我隨時聞,誰知道你會爬窗戶進來啊?」
提到這事兒九爺就一肚子的火氣:「爺爬窗戶還不是因為你把爺關外邊!!」
別以為他頭婚就不清楚什麼是婚姻,小時候額娘給他讀的話本里講得那些因為長期分居而感情破裂的男女多了去了!
他寶貝閨女還沒生出來呢,媳婦兒就有這種危險的想法了,非常不好。
「那我為什麼關你啊?」
九爺不說話了。
這事兒他理虧。
雖然他確實拋下媳婦兒找兄弟去了,但是——
「媳婦兒,八哥多長時間也不來咱們府一趟呢,把人晾在那兒不合適……」
「哦,你說我小心眼兒?」
九爺又閉嘴了。
不能跟太歲大人懟。
懟得結果就是他陳芝麻爛穀子的舊帳會被全部翻出來,然後被碾壓得毫無反抗之力……
想到是那種大吐白沫的結局,九爺決定現在就認慫:「沒有,媳婦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九爺搜索枯腸。
董鄂瑾微笑的看著他:「好好答,慢慢來,不著急。」
九爺:「……」
娘子突然寬容,也是讓人心有餘悸。
九爺大腦飛速旋轉,而後道:「媳婦兒,我這是可憐八哥啊,人人都知八嫂善妒,八貝勒府內連通房都沒有,我娶到你這麼溫柔賢惠的媳婦兒簡直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自然要對八哥這種可憐人要多關懷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