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傾聞言一臉疑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著裝,像是想明白般遂勾起一抹諷刺的微笑,眼角斜著刑起:「說你假正經還死不承認,我這個樣子是被誰搞的?也不自己想想。」說完翻了一個堪稱優雅的白眼後腰肢款擺的向刑府大宅走去。
「我今天累了,不接客~」離老遠就聽到了宴傾那妖嬈輕柔的聲音,刑起聞言頓了頓又回頭看了謝庭寒兩人走遠的地方一眼,便也轉身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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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無人的夜被兩匹馬的奔跑聲掀翻,像是水裡滴了油一般喧譁吵鬧。謝庭寒和劉景譚一路狂奔回落腳的客棧處,三兩圈綁住自己的馬便往樓上跑。
大廳里仍然有值夜的小廝,不過此時正手肘拄在下巴上頭一點一點的公然打著瞌睡,不過這個時候也的確是沒什麼人了。
二人躡手躡腳的上了樓,謝庭寒回了自己的房間簡單的擦了擦臉便一身子躺在了床榻上,今天晚上的心驚肉跳他覺得他還得緩緩。
躺在床上左翻一下右翻一下卻怎麼也睡不著,他覺得今天會被人發現很大原因都是他造成的,也不知道劉景譚今天去的目的是什麼,希望自己沒有太拖後腿。
不知道想了多久,隔音不太好的客棧里隔壁的房間有什麼風吹草動都能被感知到,謝庭寒明顯感覺到隔壁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敲了兩下,之後隔壁便傳來了開門聲。
這大半夜的有誰會到劉景譚的房間?他在這裡落腳還有其他的人知道?
一陣窸窸窣窣間似乎是有人邁著步子小心翼翼的踏入了進去。謝庭寒倒是不太想偷聽,但是這客棧的隔音實在是太差,這也怪不了他不是。
他換了換姿勢,整個人仰躺在床上雙手交疊枕在腦後,然後靜靜的不發出一絲聲音。
隔壁隱隱傳來了兩人說話的聲音。
「今天暴露了行蹤刑啟應該已經察覺有人在調查他,不過他到底能不能查到是我們就不得而知了。今天同我一道的倒是還有一個人,或許可以轉移一下刑啟的注意力。」劉景譚的聲音低低的傳入耳朵,不過雖說隔音不好,但是想要全部聽到二人說話的內容也是不可能的。
隱隱約約中謝庭寒判斷他們應該在說今天被人發現的事情。
謝庭寒挪了挪胳膊,不由自主的往牆壁那邊靠了靠。過了一會兒,另一個聲音緩緩道:「刑啟那人還是不好對付的,更何況他身邊現在還有個宴傾,主上要我告訴你,你自己一個人定要小心。」
謝庭寒聞言一笑:「倒是勞煩你們擔心了,不過這次來的任務我會完成的,只是時間問題,你也別在這裡停留太久,免得被人發現徒留人起疑。」
那個人卻沒有馬上要走的意思,很久都沒有再發出聲音,謝庭寒奇怪的往那邊又挪了挪,只聽那人隱隱的道:「你最近和那人走的有些近了,我想你是知道你們的陣營是有所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