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譚疑惑的抬頭看了他一眼,不過面具遮掩下謝庭寒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我要說些什麼嗎?」
「你!」
「?」
謝庭寒一瞬間有些泄氣,背靠在門框上略有些無力的問道:「你為什麼總是帶個面具?」
謝庭寒覺得從劉景譚的氣度上看他總不會長的醜陋,長的不醜卻總戴個面具,甚至連他這個所謂的朋友都沒見過就有些意味深長了,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更氣悶了一些,他還沒見過劉景譚長什麼樣子呢……
劉景譚摸了摸臉上的面具,嘴角張了張似乎是在想要如何措辭,眼睛迅速的瞟了謝庭寒一眼後緩緩道:「我小的時候曾燒傷過臉,那場大火不僅奪走了我的臉,還奪走了我父母的生命。因為太過於恐懼那場火災所以一直都不敢面對,連我自己都不想看到自己的樣子。」說著嗓子裡竟隱隱有了一些哽咽和顫抖,像是隨時都有可能哭出來一樣:「不過,如果謝兄一定要看……」
雙手顫顫巍巍的伸到自己的腦後,連身子都似乎是因為過於難過而晃動了幾動:「如果謝兄一定要看,為了你這個朋友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希望謝兄不要嚇到。」說到最後倒是真的哭了出來,清冷透亮的水珠划過面頰,在面具後緩緩滑到下頜線。
謝庭寒一呆,趕忙伸出手制止住了劉景譚伸向自己面具的手,皺著眉頭語氣急道:「不看不看不看!我就是隨口一問你怎麼還哭出來了。」說著立刻拉起自己的衣袖手忙腳亂的給人擦拭著滑落的淚水。
手指下的皮膚細膩光滑,如果沒燒壞臉想來一定是個俊美出塵的人。想到這裡謝庭寒也嘆了口氣,可惜了。自己還真是個混蛋。
那邊的劉景譚倒是還像是不夠一般的顫顫巍巍的問道:「你不介意我對你有所隱瞞?」聲音堪稱淒淒切切,一身隨時都要被風吹倒一般的被謝庭寒環抱在懷中。
「算了。」謝庭寒嘆了口氣:「你總歸不會害我便好。」
「如果真的害了你又怎麼樣?」劉景譚微微抬起頭看著謝庭寒,好像只是因為好奇一般的不經意問道,面具後的表情倒是讓人有些看不清。
謝庭寒想了想,好像如果劉景譚害了他他也真的不能做什麼,畢竟他連人長什麼樣子,家住哪裡什麼的都不知道,想到這裡略有些無奈的嘆道:「那就當我自找的。」
劉景譚一時沒有說話,過了好一陣子謝庭寒有些奇怪的低頭看他,才發現兩人的姿勢實在是不夠雅觀。
兩個人大男人此時正互相摟抱著靠在門框上,他們的門正對著拱門方向,一旦有人來便能立刻發現他們,兩個大男人這個姿勢還是有些奇怪的。
就在謝庭寒想要拍一拍劉景譚提醒一下兩個人的姿勢的時候,劉景譚卻緊了緊環抱在對方腰間的雙臂:「你這人還真是讓人看不透,你是不是只討厭談靜流一個人?而對其他的人都很包容?那你做什麼又要討好他?」
「啊?」謝庭寒一瞬間有些發愣,這話題是怎麼跳轉到談靜流那裡的?而且他也是這個時候才想來,自己的主劇情人物——談靜流自己至今還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