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雅出塵的人被他拽的一晃一晃,不過還是依然鎮定的道:「我本就是要成婚的,有夫人又有什麼奇怪呢,和暮公子本也就是一段路的緣分所以即使不說想來也沒有什麼的吧,至於我那夫人她人很好我很愛她。」說著嘴角掛起了微笑,這個微笑和往常面具一般的微笑不同,是發自內心的溫柔。
暮憶看著這個笑容一陣怔愣,他見過這個笑,那個時候他們剛剛認識,這人講到了一則有名的愛情故事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也是這個笑容,他也是因著這個笑容所以才有了心動的感覺。
也是因著這個笑容,即使前段時間安君霽突然過來和他說他這個叫時落塵的老師並不簡單,曾經也幹過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的時候他才會氣憤的一巴掌甩到了安君霽的臉上,因為擁有這樣一個笑容的人他不相信會是那麼不堪的一個人。
結果現在他知道了,這個笑容或許只是獨屬於另一個人的。
暮憶有些哽咽,甚至覺得嗓子眼兒都有點疼,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強大的自尊的關係,他居然迫切的想要詆毀這個人,詆毀這個不喜歡他的人,或許只是想以此來告訴自己不是他不喜歡我,而是我根本不喜歡這樣一個不堪的人。
所以很多話也就不過腦子的直接說出了口:「你之前是不是真的做過很多高門夫人的情夫?為了錢嗎?如果真是這樣你現在說的什麼成婚又算是什麼?看我是個男人不是個女人所以就想這麼打發我嗎?」暮憶眼眶紅的像是要滴血,雙手緊緊的攥著時落塵的衣襟,攥的上面都是褶皺。
話一出口安君霽也是眉頭一皺,趕忙過去拉著他:「你清醒一點,你是瘋了嗎?」不過暮憶卻是沒有理會他,依然緊緊的盯著時落塵。
時落塵此時已經收起了自己微風和煦的笑意面無表情的看著暮憶,看了好一陣子才嗤笑一聲:「所以我才想要儘快的離你這個小孩遠一點兒。」聲音里聽不出情緒,沒有不耐煩或是厭煩,就像是在簡簡單單的陳述一個事實一樣。
暮憶一愣,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時落塵:「你什麼意思?」
時落塵看著暮憶接著道:「你就像是總能獲得自己想要糖果的孩子,如果真的得不到就任性的砸了人家的糖果攤子。是,我就是一個你口中做了很多高門夫人情夫的一個人,怎麼的?接受不了?」時落塵嘴角一斜勾出一個略有些邪肆的笑容。
這樣的笑容配上他清冷絕世的氣質有些違和,但是並不難看,暮憶從沒有見過這樣子的時落塵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及。
時落塵拂開自己胸前暮憶的手,理了理自己被他抓皺的衣服:「那個時候沒有錢什麼事情是做不來的,為了能繼續活下去做幾個女人的情人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吃虧的,怎麼的,暮小少爺受不了了?」臉上的笑容有些不屑的嗤笑。
「你。」像是沒想到時落塵居然承認的如此輕鬆隨意,暮憶突然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所以你果然只是想要打發我才說什麼要成婚的話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