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府所在的大街上從一早開始就熱鬧非凡,沒有別的原因,主要就是今天是謝府嫡子與當朝丞相談靜流的大婚之日。
謝庭寒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坐在高頭大馬上,一身的火紅長衫,頭髮上半部分高高豎起下半部分披散在肩上,自己的四周都是送親的隊伍,再往兩邊看則是一圈圈看熱鬧的人群。
看熱鬧這件事果然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不過時。
謝庭寒走到談府門口一個翻身下馬穩穩的立在談府門前的地磚上,在那裡等了一陣子的談靜流看到他趕忙的過來牽他的手。
第一次被談靜流握住手謝庭寒還有點彆扭,下意識的往外掙扎了一下,卻被談靜流牢牢的抓住沒有給他一絲掙脫的餘地。
反應過來之後謝庭寒也就停止了掙扎,反正婚都結了還差個牽手嗎?想到這裡他反手把人握住,觸手的是一片微微涼意的青蔥指尖,皮膚柔滑細膩手指細瘦纖長。
倒是被他握著的談靜流有一瞬間的僵硬,抬眼看了看他後臉色微紅的又低下頭去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兩個長身玉立的人走過談府的院子直達中廳,在那裡坐著謝侯爺和澹臺策。
謝庭寒倒是想起來了,談靜流說過他無父無母從小便是個孤兒,握著談靜流的手又緊了緊。
兩人行到那二人面前後一旁的司儀便開始喊起來叩拜,夫妻對拜的時候謝庭寒忍不住偷偷抬眼看了談靜流一眼,剛巧看到那人也偷偷望過來的視線。
謝庭寒一陣心虛的趕緊調轉回視線,隱隱的還聽到那人輕輕的笑了一下,謝庭寒沒來由的覺得臉有些紅。
最後他被送入洞房,談靜流去前廳招呼客人去了。
嘖,他爹剛才那個臉色是真的夠難看的,還好剛剛旁邊還有澹臺策坐著,他那個便宜爹才沒有做什麼出格的舉動,不然就剛剛他爹那個臉色直接起來用鞭子抽談靜流一頓他都信。
想到這裡謝庭寒有一種逃過一劫的慶幸,「誒呦,累死我了。」謝庭寒往後一趟躺倒在床上從身子底下摸出了幾個硌的他難受的紅棗桂圓吃了起來。
話說他們兩個大男人的做什麼身子底下還放紅棗和桂圓?又不像未來星際兩個男人也能用技術要一個孩子。謝庭寒搖了搖頭,心道這形式主義倒是一水兒的一點沒差,連這紅棗和桂圓都沒省下。
想著想著就聽到外面的喧鬧聲越來越低,看樣子那些人應該都走了,這鬧洞房這一步倒是省下了。
也是,兩個男人的洞房誰鬧誰尷尬。
謝庭寒覺得一陣好笑,就聽門「吱呀——」的一聲被從外推開,談靜流身上略微有些酒氣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