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謝庭寒不禁鬆了口氣,談靜流沒帶就好,只是沒等他放鬆一會兒搜他身的大漢便「咦」了一聲,然後從他的腰間衣帶勒緊的地方搜出了一塊金屬質地的長方形令牌。
頓時大漢暴怒道:「這是什麼!還說沒有!」謝庭寒也一臉怔愣,待他看到那塊令牌才想起來這究竟是什麼。
那是那塊在金陵刑府密室中帶出來的謝風哲的腰牌,上面只是刻了謝風哲的名字而已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他倒是忘記了這個事情了。
今天早上他又穿了那天去金陵的衣服,可能是當時他把腰牌放到了衣服的裡衣口袋了,丫鬟洗的時候發現了這塊腰牌自然洗完之後又給他原封不動放了回去。
他那天走的急,看到了這塊放在外面的腰牌但是因為不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有什麼用而且又怕被別人看到就隨手放到了腰間,倒是忘記了。
謝庭寒一時語塞:「額,我真的忘記了。」
那個大漢也懶得聽他辯駁又仔仔細細的搜了他一通,發現這回真的沒有東西了才冷哼一聲的走掉了。
等到收集齊他們的腰牌便拿到那個面色蒼白的男子面前,那人皺著一雙細細的眉毛一個個的查看,看到謝風哲的腰牌時明顯的一頓,然後抬起頭來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蹲在甲板的眾人,最後視線停留在了謝庭寒和談靜流身上。
沒辦法,這兩人氣質實在不一般。
不過這種打量的視線沒有持續多久那人就又低下頭去翻看那一堆的令牌,似乎是並沒有自己要的東西略微的有些煩躁,一揮手召過來身後一直彎著腰的人,問道:「那人真說的東西是在這艘船上?」
那個身著墨綠外衫的矮個子男子馬上用他那殺雞一般的尖細嗓音回道:「沒錯,那位大人的確說是在這艘船上,不過那位大人還說能不能找到就要……」那人略微的遲疑了一瞬,似乎是覺得即將出口的話略微有些無禮,抬頭看了看蒼白男子一眼。
確定那人沒有生氣的跡象便接著道:「能不能找到就要看您的本事了。」
「哼。」那個白面男子聞言面無表情的冷哼了一聲卻是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又看了看謝庭寒二人的方向,便對著身邊的人淡聲道:「人都帶走,連船一起開回去。」說著便轉身走向甲板的邊緣,腳尖一個輕點人便飛了起來,謝庭寒順著看過去便看到了旁邊還有一艘小船,想來就是這些人來的時候用的了。
「你們!都給我回到各自的船艙,沒有命令不許出來!」說完甲板上的大漢便又開始趕著眾人往船艙里走,一時間尖叫聲又此起彼伏。
上京魏府
又是一個艷陽高照,晴空萬里的好天氣,魏家唯一的獨苗兒正站在自己院子裡的小廳里逗著自己剛剛買回來幾天的白喉鸚鵡,不甚在意的問道:「他們去找東西了?可找到了?」
「找了,但是並沒有找到。」小廳里靜靜站在魏明謙身後的一個黑衣蒙面男子冷淡的道。
「嗤!」魏明謙不由得嗤笑一聲,一邊逗弄著鸚鵡一邊不屑的道:「我料他們也找不到。」
那個大白天還穿著一身黑衣,與這四周景色完全無法融入一體的人靜默了一瞬小心翼翼的問道:「主上給他們的消息可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