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庭寒不由得全身緊繃:「你認得我?」
那人倒是像沒有看出來他的緊張一般的踱著步子走到了他們牢房的門口,斜斜的看了一眼牢房的一角沒有說話。
謝庭寒不由得也將視線挪了過去,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那個位置居然還坐著一個人,似乎原來就是坐在那裡一般,那人有著和白面男子相似的容貌,不過雖然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憔悴但是卻給人柔和很多的感覺,不像白面男子那般陰翳刺骨。
白面男子沒有注視那裡多久便又開了口:「我不認得你,但是認得你那塊令牌,當今武侯謝侯爺的令牌在下還是知曉的。這次因著情況特殊所以不得不先讓世子爺和談相爺在此休息幾日還望見諒,在下這邊事情處理完定當送你們出去。」
說完也不理會謝庭寒,只是定定的看著牢房角落裡那個人嘴角勾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哥哥,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讓人請你出來。」
坐在那裡的人不自覺的抖了一下,之後便顫巍巍的扶著牆一下一下的挪動站了起來,那人的腿似乎不太好的樣子,光是一個站立的動作就廢了他很大的力氣,之後走起路來也是一步一步往門的方向挪動。
門口的白面皺了皺眉,最後像是沒有耐心了一般大步走到那人身邊一把將人攔腰抱住就往外面走,被抱住的人有一瞬間的僵硬,之後便是強迫自己放鬆一般的深呼了幾口氣。
待兩人走出牢房,大漢一把將牢房門關得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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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你說談相不知所蹤?」澹臺策坐在書房的座椅上衝著跪在下面的安君霽問道,聲音中聽不出情緒和喜怒。
「是,談相上船之後便再沒有那艘船的消息,按理說船這個時候應該早已經抵達北疆港口,但是守在那邊的說等了很久都沒有看到談相的身影。」安君霽跪在書房前平靜的答道。
「……」澹臺策轉了轉手上的扳指想了一會兒回到:「去,讓魏明謙召集暗部的人打探一番,無論如何也要得到談相的消息。」
「是。」說罷便一個起身退了下去。
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魏明謙正一個人在新開的倚花苑喝著旁邊姑娘遞過來的酒水。
聞言眯了迷眼一派的風流樣子,不過卻也是鄭重其事的對安君霽表示自己知道了,定當完成任務。
等到人一走他便揮退了周遭的姑娘衝著空無一人的房間笑道:「那小皇帝看人倒是看得緊,既然這麼擔心喜歡當時又把人送到了謝庭寒手裡,還真是明君一位啊。」
說著似乎是覺得特別好笑便笑的更大聲了一點,笑過之後繼續道:「你去挑個人查查吧,樣子還是要做的,過兩日回來就報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