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談靜流兩手抱著謝庭寒的頭,讓對方的視線與自己對視:「就算是長得再相像的人生活環境不同總歸是會有很多不同的地方的,所以你一直不說話是因為覺得對方更美嗎?」談靜流隱隱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絲委屈。
但是謝庭寒完全不懷疑這個人下一秒就可以再換一個表情,雙手抓住對方的手使他們從自己的臉上脫離:「你來這不是說要調查北疆內部局勢的嗎?怎麼的,不出去打探消息?」
談靜流用他那雙琉璃一般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謝庭寒,窗外的陽光一照謝庭寒發現談靜流與那姬無玥不只是長得像,就連很多細節都很像,例如這兩人的眼睛仔細看下去都是一種琥珀的顏色,在陽光下有一種金光燦燦的感覺。
談靜流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的謝庭寒都有些緊張了起來:「你看什麼。」
其實他大概知道談靜流在想什麼,大概就是在想他的事情。自從自己隨拓跋銘回到府邸之後談靜流一直沒有問所謂的認親結果,大概聰明如談靜流根本不需要問,從回來的時候拓跋銘對待他的態度上基本也就猜到了。
而這個人自從回來之後卻從來沒有同自己說過這個事情,一方面謝庭寒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另一方面卻沒來由的有點提心弔膽。
因為他不知道談靜流到底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是會繼續隱瞞以此來保全他丞相的地位還是說為了與自己撇清關係直接稟告皇上呢。
畢竟一定程度上他們兩個也算是夫夫,一方有難另一方總歸不會太好。
謝庭寒喉嚨不自覺的滑動了一下,一直盯著他的談靜流突然笑了起來,卻是說道:「我的確是來打探消息的,但是這不是就有一個現成可以為我提供情報的人嗎?」
謝庭寒聽懂他的意思之後眼睛不由得瞪大,用手指了指自己:「你讓我當內奸?套北疆消息。」
談靜流笑的更燦爛了:「反正你從小就在雲起長大,自然也就是雲起的人,你的父親母親可還都在雲起呢,你不會真的想要做那拓跋銘的外甥吧。」
謝庭寒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他可以不做有損雲起的事情,但是就這麼對北疆是不是也不太好。
談靜流照著他的頭就是一敲:「呆子,我們只是確定北疆是否有意攻打雲起而已,又沒有讓你在北疆的河水裡下毒滅了人家,我們只要確定雲起不會蒙難雲起百姓可以繼續安居樂業就可以了,你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謝庭寒聽他這麼一說覺得也對,自己好像是想的有點多。不過想是想明白了但是具體這要怎麼做?
談靜流又敲了他一下:「你不是有一個做將軍的便宜舅舅嗎?聽說還是現在的北疆王唯一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在你那舅舅身邊呆著總是可以打探到消息的。